我用一碗豆浆换来了全家的葬礼

能让她心里好受点。

我在饱一顿饿一顿中熬到了三岁，我妈又怀孕了。

这回我奶奶可来劲了，东奔西走找关系做B超，一听是个男孩，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下可好，妈妈辞掉了工作，成了家里的宝，我奶奶把她当菩萨供着。

而我呢，就跟个透明人似的，蹲角落里啃干馒头。

我要是敢往我妈跟前凑，她就跟见了鬼似的把我推开，生怕我碰着她那金贵的肚子。

摔破了皮，磕肿了头都没人管，就落得我妈冷眼瞧着的份。

弟弟出生那会子，家里还算热闹了一阵子。

可没过多久，为了柴米油盐吵架就成了家常便饭。

每回吵架，他们都恨恨地瞪我，跟我欠了他们八百万似的。

“要不是有她，家里能穷成这样？"

"早知道当初就该......"

这种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要不是居委会刘阿姨提醒我爸，说我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再不让我上学是犯法的，我估计这辈子就得在家给我弟弟当牛做马了。

上了学也没好到哪去。

放学回家，等着我的就是一大堆家务活，还得看我那宝贝弟弟。

偶尔邻居要是夸我一句懂事，我妈就摆谱："当姐姐的，不就该多干点活吗？"

从小到大，他们就给我灌输这么个理："你是姐姐，就得为弟弟付出。你弟弟有出息了，你到了婆家才不会受气。"

我心里再不甘心也无法挣脱。

我这一辈子就活该给我弟弟铺路吗？

3.

在学校里头，我这副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加上一身脏兮兮的旧衣服，没少让人欺负。

我们班有个叫张美玲的女生，仗着她爸是镇上开超市的，天天带着几个跟屁虫欺负我。

她们最爱趁我去厕所的时候堵我。

有次把我的数学作业撕得粉碎，扔马桶里头，还往我身上泼水，害得我浑身湿透。

那天下着雨，我穿着湿衣服坐到放学，差点没冻死，连续感冒了一个星期才好转。

最过分的是王虎那帮男生。

他们净挑没人的时候欺负我，往我书包里塞臭虫，往我水杯里吐口水，逮着机会就把我的东西扔操场外头去。

那天放学，我正低着头往家走，突然后背挨了一把，整个人差点摔个狗啃泥。

书本撒了一地，后面王虎跟几个同学笑得直不起腰。

"哟，这不是余多吗？哦，对不起，是'多余'啊！"王虎他们踩着我那双开线的破鞋，还把我的课本踢到泥坑里，"今天我们几个还没找到垃圾桶呢，你这身破烂正好凑合用！"

"你们......"我想喊他们住手，可嗓子跟堵住了似的，声音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我知道，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同学老师从来不管这些事。

王虎一把薅住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揪着我的头发："穷酸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说你一身破烂的，考试还非得考那么好？"

他举起拳头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