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我的笼中鸟

自卑和不安都被无限放大。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却发现自己的嘴角都在微微颤抖。

“你好。”苏落雨的声音很轻，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刘可可轻轻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苏落雨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而她，毫无胜算。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一阵刺痛传来，却远不及她心中的难受。

“坐吧。”靳月明打破了沉默，语气依旧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苏落雨机械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能感受到刘可可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割得她生疼。

“你……”刘可可忽然开口，尾音微微上扬。

“你身上的香水味，和我的一样呢。”刘可可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苏落雨的心脏猛地一缩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餐厅里的水晶灯璀璨夺目，照得苏落雨几乎睁不开眼。

她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裙摆，指尖泛白。

她能感觉到刘可可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带着审视，带着挑衅，也带着一丝怜悯。

这种怜悯比任何的嘲讽都更让她难受，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可笑又可怜。

“是吗？”刘可可重复着苏落雨的话，语气意味深长。

她端起面前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殷红的酒液在杯中旋转，像极了此刻苏落雨混乱的内心。

“这可是私人定制的香水，全世界只有两瓶。”她抿了一口酒，目光锐利地盯着苏落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这是巧合吗？”

苏落雨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她知道，刘可可是有备而来，她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叙旧，而是为了宣示主权，为了让她知难而退。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钢琴声依旧悠扬，却像是哀乐一般，敲击着苏落雨脆弱的神经。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蝴蝶，越是挣扎，越是无力。

“月明，”刘可可忽然转向靳月明，语气娇嗔，“人家好久没吃你做的牛排了。”她的手自然地挽上靳月明的胳膊，姿态亲昵，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苏落雨的心猛地一沉她几乎能预见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被抛弃，被遗忘，重新回到那个贫困潦倒的世界。

恐惧和绝望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不甘心就这样输给刘可可。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