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生出来的孩子，还个个聪明

「下雨洗的更快，这都是老娘们该做的，你吃你的土豆。」将土豆塞给我，奶奶又去厨房，嘴里还在不停念叨。

「别把我大孙子浇感冒了。」

我爸从里屋出来，扫了一圈没看见我妈，跟着我奶去了厨房。

我站在堂屋，听着里面隐约传出来的声音。

「妈，晓娟都给我生了娃了，不能跑了。」

「怎么不会。娘跟你说啊，媳妇不打不成器，只有打的她真的怕了你了，才不敢想这想那的。要不是当初娘帮着你把她上了，这女子说不定还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这城市里的姑娘都打心底里看不起咱们，虽然给你生了娃，但该揍还是得揍。听娘的话，娘都是为了你好。」

我没吱声，坐在凳子上吃着烤土豆。

再一抬头，我娘站在门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厨房里的声音。

只是她一句话都没说。

整个人早已被雨水浇头，不太厚的棉服贴在身上，看着就很冷。

我爹从厨房出来看到我娘手里的大盆，刚要上去帮忙。可能是想起了我奶刚刚的「叮嘱」，视而不见的路过了。

晚上还能听到我爹在屋里对着我娘开骂，后面就是窸窸簌簌的抽泣声。

以及我奶被吵醒的抱怨。

「浪蹄子，都这把年纪还不知道消停。再怎么折腾也没见肚子有消息。」

我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我的小床上。

冬日的黑夜里，真冷。

这一年，我六岁。

3

从上初中开始，我就展现了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天赋。

在他们看来非常困难的数理化，在我看来都非常简单。

空间立体几何，我不需要和他们一样在纸上比比划划，甚至自己剪下来拼接，这些会自动在我脑海中生成。

每次考试我都是全校第一。

为此，我奶一直夸我，说不愧是他们家的孩子，就是聪明。

没有提我娘一句。

可我也是我娘的孩子，不是么。

每次赶上老师家访，我娘都会被关在地窖里，旁人来问就是我娘身体不好，在屋子里休息什么的。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青城镇第一高的林小山有一个病怏怏的母亲。

我知道我娘并不病弱。

每次被关进地窖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反抗，但也会偷偷地朝我笑。那种笑，比阳光还要温暖，比雪花还要柔软。

在我小的时候，她会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摸着我的头。

可能是得不到什么反馈，后来她也只会远远的看着我。

高中三年，我的成绩一直稳居全校第一。

数学、物理、化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