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件事到此为止，要下大雪了，各回各宫去。”

本来我也不太想管的，但到底，这件事传出去会显得南越皇室没气量。

我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他们都对我的话没有异议，除了宋清欢……

2

宋清欢不满道，“他们这么欺负一个人，怎么可以不用道歉就走了？”

“道歉？”

听到这话，我都差点笑出声，或许小四说的没错，她是真的有毛病，竟然要一国皇子公主给一个质子道歉？

我眼里的笑意黯淡下去，“本宫说了，到此为止。”

宋清欢还想说点什么，被身旁的贴身宫女拉了一下。

我微眯了眯眼，所以是为什么呢？

看到沈忆安这副虚弱的模样，宋清欢眼里的关心都快溢出来了，甚至是隐隐透出一丝……讨好？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蓦地开口。

“质子殿下这般模样，昭阳殿就在附近，殿下不介意就去本宫那里宣太医看看吧。”我顿了顿，有些意味不明，“五皇妹不放心，也可以跟着。”

寝殿里，太医跪在一边，恭敬地向我说道，“回长公主殿下，质子殿下受寒，身子有些虚弱，臣前去为殿下开几贴药。”

“嗯，去吧。”我懒懒地应了声。

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雪，想到这次的目的，我顿了下继续开口。

“五皇妹，质子殿下，大雪封路，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春桃闻言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十几个宫女鱼贯而入，先在正中支起一起梅花样式洋漆案，又安盘摆箸，捧茶奉巾，行动间寂然无声。

我余光暗中观察着宋清欢的言行举止，貌似并没有什么问题，直到她拿起了筷子……

记忆中的五皇妹，虽懦弱胆小，但礼仪方面是挑不出错处的，更何况皇室子女，坐卧种种仪态都是自小练的，喝茶的姿势吃饭的规矩都是一板一眼，长此以往，习惯便养成了，几乎不可能会突然变化。

而面前的宋清欢，握筷的姿势确是说不出的怪异。

莫不是中邪了？跟换了个人一样……

我面上不显，内心却掀起了波澜，若是中邪了还好，但要是换成了北厉的卧底，可就不太好了。

一顿饭相安无事的吃完，我遣退了宫里所有人。

“流苏。”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轻飘飘落到我面前屈膝跪下，“主子。”

清脆的女音响起，流苏一身黑色劲装，头发紧束着，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

我抬了抬下巴，“去，查查五公主的情况。”

3

流苏是我的贴身暗卫，她的名字也是我赐予的。

幼时随皇祖母前往寺庙祈福，她是唯一一个敢从乞丐堆里冲出，拦住我马车的人。

她跪在地上已奄奄一息，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她用力地往地上磕头，求我给她一个侍奉的机会。

她不甘于命运，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我命人将她送往暗卫营。

“活下来，你就有机会。”

只是我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活下来，就有机会改变命。

平心而论，那时我也不确定她能否胜出，几百年来，南越暗卫营从未有过女子能活着从里面活着走出来。

令我意外的是，十三岁的生辰，父皇让我挑选暗卫作为生辰礼，而她，赫然在其中。

世事果然是难料的……

流苏办事很快，一日后她便出现在我的寝宫里。

“主子，五公主落水前后皆是一个人，但言行举止大变样。”

“属下还发现了，五公主似乎在宫中藏着一本书，她非常小心，每晚都要亲自确认。”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过几日宫中便会宴请北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