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

「主子的事情少打听。」

我冷不丁地回答一句，瞥了她一眼：「还记不记得琉花是什么下场了？」

因为一句不是正经主子，就被齐王下令拔了舌头卖去京城最低贱的淫窟。

玉春脖子一缩，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你不说谁会知道……」

我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八卦依旧在整个齐王府流传。

让我没有感到意外的是，齐王最终还是和镇国公府的江小姐订了婚，楚若水屋内砸了好几个花瓶，人已经拿了白绫往梁上悬。

要是再去晚点，恐怕她自己已经下来了。

齐王又是抱着楚若水一顿咆哮，并且咬牙切齿地告诉她，让她不要痴心妄想，她算什么东西，居然还妄想正妻的位置。

不得不说，恶人还得恶人磨，这一出狗咬狗看得我身心舒爽。

05

在齐王那里受了委屈，楚若水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我刚回到住处就见到楚若水最近身边的红人趾高气扬地来到了院子里。

「谁是金秋？」

我站了出来，玉春在一旁眼底尽是着急。

大丫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用鼻孔对着我说：“跟我走。”

我低垂着头，温顺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熟悉的道路，一直将我引到楚若水的闺房。

她住的房间，大门很高，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穿着红色的衣服，脸色惨白，眼底漆黑，活像一个女鬼。

「过来。」

我被两个人按跪在地上，双眼只能看见地面。

膝盖在地面上摩擦，我被推到了楚若水的面前。

随后冰冷的指尖捏住了我的脸。

「许久没有见到你这贱货，这张令人讨厌的脸居然长开了。」

本来细柔的声线听在我的耳朵里，犹如厉鬼索命。

我心中狂跳，明白这就是楚若水心里不舒服故意找我来发泄。

我这张脸只能说是清秀，横看竖看都算不上漂亮。

她要发难，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顺从。

至于反抗的人，已经进了池塘底部喂了鱼虾。

我心头一狠，抽下头上丫鬟戴着最朴素的簪子，狠狠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下来。

霎时鲜血滴落，一条血痕从额头到鼻梁再贯穿整张左脸，看上去尤为可怖。

「哈哈哈……」

楚若水娇俏地笑了起来。

「行了吧，滚出去，在这儿怪碍眼的。」

我忍着脸上的剧痛，从楚若水的房间里出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回到我自己住的地方，玉春看到我这可怕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她手足无措地在床下的柜子里面翻找着药品。

「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玉春的哥哥是在京城中最有名的医馆当学徒，所有偶尔能给玉春带一些药品来。

她拿出一个浅粉色的陶瓷瓶子倒出一些粉末来。

「是不是她干的？」

我当然知道玉春说的她就是楚若水，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玉春的另一只手。

「玉春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玉春努着嘴，不服气地说道：「可是她那么坏，仗着齐王，从来不把我们下人当人看。」

我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花瓶上，里面插着一枝已经干枯的垂柳叶。

「是啊，仗着齐王。」

06

任凭楚若水再怎么闹，齐王还是和江锦瑶定下了婚期。

府内又是沉寂了好些天，一场冬雪悄然而至，我把洗好的衣服往东院送去。

守门的侍卫是一个长相俊俏的青年，他穿着暗红色的服装，腰间佩着刀。

我只是瞟了一眼，立马垂下头来。

这是齐王的亲卫，这名男子也是齐王最器重的手下。

手中抱着的衣物有些重，走到当前，由于昨夜下了雪地面积起厚厚的雪层，经过人来人往的踩踏而变得又硬又滑。

我急着赶路，却没注意脚下。

当身边的人喊出那句小心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重心，朝着对方扑去。

衣物散落了一地，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侍卫忙将我搀扶起来，看见我的脸时，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快速松开了我。

「你这个丫鬟冒冒失失的，万一撞到主子了，有你好果子吃。」

我急得两眼通红，看上去更是丑陋，惹得对方十分不耐烦，不愿多看。

「行了，收拾好赶紧走。」

我手里拿着已经有些脏了的衣物，嘟嘟囔囔说道：「可，可这是王爷的衣物……」

侍卫连连摆手：「我会跟王爷说，你把这衣物拿回去重新浆洗干净。」

我如蒙大赦，连忙往回走，木盘底下的手紧紧攥着一个绣着若字和修字的香囊。

07

楚若水和齐王身边亲卫林无修有一腿的事情是我在无意之中发现的。

楚若水总是表现得自己有多爱齐王，但是那日我被带去她的房间中，刚好看到了一个还未完工的香囊。

上面有一个修字，为了找到这个修究竟是谁，我花了几天打听，手中存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