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将我打到流产后，我杀疯了

须为男胎，否则就是玷污了她家的香火。

为此，还让我们在怀胎几月时就去查胎儿性别。

医生告诉我，肚子里的宝宝是女孩。

而我也清楚地知道，若让赵美鹃知道了孩子的性别，孩子肯定会被残忍地送走。

我哀求医生帮我隐瞒，却没注意门后的那双眼睛。

那日与我一同来检查的，还有苏念念。

她此刻还在我面前演个不停，赵美鹃也仍在一旁咒骂着，唾沫四溅。

我看着眼前这番闹剧，指尖快要掐出了血。

无尽的恨意由心头涌起，我却反倒异常地平静下来。

下腹依旧疼痛难忍，我却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我生来便是罕见的特殊体质，深山里的老祖说，我们家族的女性，都是「栾女」。

唯有一点，我们与普通人相异——若为有孕者，第一胎必为死胎。

提早让其落凡世者，若见其血，三月内必死无疑。

细数下来，赵美鹃和苏念念的日子快要不多了。

但我又怎会让她们死得如此轻松呢？

我心中的所有恨意，都得要她们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来洗清。

4.

苏念念哭得梨花带雨，一连闹了半小时才肯安静下来。

演完这么一出，她们就要起身走人，临出门时，赵美鹃还回头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别给我装，躺在医院净耗我家的钱！没死就滚回来！」

林子承眉头一皱：

「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我看着他，心却已经凉了。

我嫁给林子承已有一年，他说爱我，平日里种种却让我向赵美鹃让步，让我忍忍。

直到我忍到今天，才知道或许连我的命也得向他妈妈让步。

苏念念眉心一动，本要离开却又托着肚子折返回来，一脸为难地开口：

「嫂子，孩子没了你也别太难过，日后还能再要嘛。」

她瞥了一眼赵美鹃，继续道，

「你一个人留在医院，我们也不放心，倒不如回家好好休养……毕竟你也知道，哥哥和家旺最近也辛苦，我们做媳妇的，就不要给家里添负担了……」

末了，她朝我笑笑：

「嫂子别担心，回家有我照顾。」

我看出了她笑里的寒意，下一秒，赵美鹃又扯起了尖锐的嗓门：

「呸呸呸！你怀着儿子，她这种贱人也配你去照顾？可别沾染了晦气！」

林子承又忍不住想要开口，却被我抢先一步：

「念念说得有道理，我该为家里着想。」

小腹稍动便撕裂般地疼，我却挣扎着要下地，

「我还是回家吧。」

苏念念没想到我竟主动答应，诧异了两秒。

下一秒她又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要来扶我，赵美鹃嫌弃地将她拉回：

「别靠近她个晦气玩意儿。」

我虚弱地看向她精湛的演技，眼底浓成一潭深渊。

5.

我拖着虚弱的身子回了家，林子承总忙于工作，家中向来只剩我和赵美鹃苏念念三人。

回家自然没有好日子过，我刚流完产，身子差得不行，却仍要忍受赵美鹃的白眼和辱骂。

「这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啊，就是下贱，我儿子娶你是你的福气，不给他添个一儿半子你算什么东西？」

有时说到气头上，她还上来推搡我两下。

苏念念表面关心，但她每次靠近我，就要抚着肚子叫唤出声，让赵美鹃更为恶毒地欺辱我。

但我都咬牙忍了下来。

她们不知道，我流产后所受的痛苦每加一分，她们日后死得就会越发凄惨。

「嫂子，我怀着儿子不方便，妈叫我让你帮我洗了……」

苏念念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手上拿着几条明显没洗的内裤。

上边甚至沾满了分泌物，散发着阵阵恶臭。

「我身子也不方便。」

我胃里一阵恶心，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可下一秒，赵美鹃就冲上来，夺过苏念念手里的内裤便朝我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死贱货，让你洗内裤还是看得起你，我告诉你，你不仅要洗，还得要用冷水洗！」

那内裤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两秒，恶臭差点熏得我要吐出来。

我浑身颤抖着，心中所有的委屈在此刻都变成恨意逐渐放大。

苏念念走上前，无辜般地继续演：

「嫂子，我也不想麻烦你，只是我实在不……」

「好，我去洗。」

我打断她，蹲下身去捡掉落在地的内裤，眼底厉色渐浓。

「你怀着身孕，自然不方便，这种事叫我就好。」

苏念念脸上顿时又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

冷水带来的寒意像刀锋一般刺进我的脊柱。

下腹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