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蝴蝶

让你幸福。"

那时候，他们一起在菜市场租了个小摊位，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进货。张海负责搬运，她负责卖菜。

后来，她的生意越来越好，张海也开始接装修的活。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好像隔了层毛玻璃，看得见对方的轮廓，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柳眉特意化了个淡妆。

"眉姐，今天怎么打扮起来了？"王婶打趣道。

柳眉笑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中午，她给张海送饭。工地上灰尘漫天，她远远看见张海在和一个女人说话，那女人穿着高跟鞋，在工地上显得格格不入。

是那个精品店的老板娘。

柳眉站在原地，看着张海接过女人手中的水杯，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阳光刺眼，她突然觉得手里的饭盒很烫。

转身离开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张海的声音："陈老板，您放心，装修的事包在我身上。"

那天晚上，柳眉第一次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哭。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也许是因为张海最近总是晚归，也许是因为那个叫陈蓉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和张海衣服上的一模一样。

"眉眉，你在里面吗？"张海在外面敲门。

她赶紧擦干眼泪："马上出来。"

镜子里的女人眼睛红红的，妆也花了。她苦笑一声，果然是不适合这些东西。

"你今天怎么了？"张海问。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她钻进被窝，"海哥，你还记得咱们刚开始做生意那会儿吗？"

"记得啊，那时候可苦了。"他打开手机。

"那时候虽然苦，但是很快乐。"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着。

柳眉闭上眼睛，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她知道，从今天起，自己的人生就要变天了。

"眉姐，你这韭菜新鲜着呢，给我来两斤。"

柳眉机械地称着韭菜，眼角瞥见张海走进了对面的精品店。隔着马路，她看见陈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