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如此荒诞

，这还远远不够。我需要更完美的载体，需要更多的实验。"

他的目光落在曹明远身上："而你，我亲爱的学生，会是我最好的助手。"

曹明远下意识后退："您疯了！这完全违背伦理！您这是在玩弄生命！"

"伦理？"林教授发出一声嗤笑，"伦理不过是人类为自己设置的枷锁。为了永生，这点代价算什么？"

他向前一步："想想看，明远。永恒的生命，无尽的时间。我们可以做多少研究，取得多少成就。这难道不是每个科学家的梦想吗？"

"不，这不是科学。"曹明远摇头，"这是疯狂。"

"你会明白的。"林教授叹了口气，"就像我当初明白一样。"

他按下实验台上的一个按钮，实验室的门缓缓关闭。同时，一股奇怪的气体从通风口飘散出来。

"别担心，"林教授的声音渐渐变得飘渺，"很快，你就会成为新的我。我们将一起，走向永恒。"

曹明远感觉眼前发黑，身体变得无比沉重。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林教授正在脱下自己的"皮囊"，露出下面银光闪闪的金属骨架。

"睡吧，我的学生。"林教授轻声说道。

意识回归时，曹明远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手术台上。

刺眼的无影灯打在脸上，他勉强睁开眼，看到四周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这里不是之前的地下室，而是一个更加专业的手术室。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说不出的怪异腥臭。

"醒了？"林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

曹明远试图挣扎，但手脚都被牢牢固定，连头部都无法转动。他只能通过余光看到林教授走到手术台旁，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知道吗，明远，你其实很幸运。"林教授翻开文件，"在你之前，我尝试过七次意识转移。但都失败了。那些实验体，有的意识涣散，有的人格分裂，还有的直接变成了植物人。"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实验数据："但你不一样。你的大脑结构非常特殊，意识强度远超常人。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曹明远艰难地开口。

"他们都是自愿的。"林教授说，"和我一样，渴望永生的科研工作者。可惜，他们的身体太过脆弱。"

他放下文件，走到一台仪器前："你知道吗？最初的灵感来自于电脑。我们可以随意备份数据，在硬件损坏时轻松转移到新的设备上。那么，人类的意识是否也可以这样呢？"

"这不一样！"曹明远喊道，"意识不是数据，生命不是程序！"

"错了。"林教授摇头，"一切都是数据。意识、记忆、情感，都可以被量化，被储存，被转移。我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他按下仪器的开关，一阵嗡鸣声响起："你很快就能亲身体会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林教授，设备准备好了。"

曹明远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声音...他认识。是实验室的研究助理李玲。可是李玲不是一个月前就辞职了吗？

"很惊讶？"林教授笑道，"李玲是我最成功的作品之一。虽然意识转移不够完整，但基本功能都保留了。"

李玲走近手术台，曹明远这才看清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