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孟婆404》的故事讲述了:「第147次质检不合格。」林忘忧的舌尖刚碰到银色液体,后颈的仿生神经就传来刺痛。培养舱里沸腾的孟婆特饮正泛起诡异血丝,罐身「再就业无忧套餐」的广告语恰好遮住故障代码——E3。这是今天第七罐异常样本。悬浮操作台突然报警,全息屏弹出红色警告框:「检测到非法记忆残留,来源:酆都第四车间」。她瞳孔骤缩,地府哪有什么第四车间,三年前那场爆炸后......「林工,三号生产线又卡壳咯!」孟婆AI的四川口音从头顶传来,车间顶棚的机械佛手比了个合十手势,「这批货赶着发往畜生道中转站嘞。
战术目镜的红光扫过她虹膜,来者黑色风衣上带着往生高架的硝烟味,正是系统安全官刑天。「私自调用前世记忆,扣除三个月阴德值。」他指尖按在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另一只手扯开罐装饮料的拉环,「解释下为什么凶杀记忆会混进孟婆汤?」血腥味扑面而来。这次不是数据模拟,是真实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林忘忧突然看清罐底蚀刻的画面:男人被铁链锁在甲骨文服务器上,胸口插着的正是刑天那柄打神鞭。「小心!」刑天突然将她甩向货架。机械佛手的子弹擦过耳际,打爆了后方整排孟婆汤。银色液体喷溅到空中凝结成记忆晶体,每一片都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有时是他把匕首刺进她心脏,有时是她将判官笔插进他咽喉。「抓紧。」刑天扯开风衣露出机械脊椎,蓝紫色电弧在「打神鞭」植入体上流动。整个车间的电子设备瞬间瘫痪,包括林忘忧刚安装的隐形义眼。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瞬,她看到刑天战术目镜上闪过自己工牌的信息——「清除倒计时:03:00:00」。
刑天拽着林忘忧躲进往生高架的通风管时,她后颈的清除倒计时还剩2小时47分。
「第四车间入口在畜生道厕所第三隔间?」林忘忧盯着刑天破解的路线图,「你们系统安全部选址够别致啊。」
战术目镜蓝光扫过她锁骨处的电子镣铐:「三年前你设计的反追踪程序,现在觉得蠢了?」
通风管突然剧烈震颤。透过网格往下看,成群的机械谛听兽正在啃食地面——那些闪着金光的碎屑,分明是孟婆汤罐被咬碎的阳寿条码。
穿过激光屏障的瞬间,林忘忧的义眼突然过热。等视野恢复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窒息:
上万台自动售货机在虚空中漂浮,每台机器里都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