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直播惊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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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叶瑶只是微笑，"也许你该问的是，你父亲究竟是谁。"

"你父亲十分钟前跳楼了。"叶瑶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他临死前签的股权转让书。"

我的双腿瞬间失去知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上周他还笑着替我整理头纱，说要给我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那时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走到角落低声交谈，我瞥见他手机屏幕上闪过"马尼拉赌场"几个字，他的表情瞬间凝重。

那时他的手是那么温暖，可现在...那天他说要补办婚礼时，眼里分明带着不舍和愧疚，可我当时只顾着挑选婚纱...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那份转让书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却依稀能辨认出父亲特有的笔锋。

我冲向顶楼时樱花护手霜从口袋滑落。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总是在我睡前轻轻抚摸我的额头，即使在我长大后也未曾改变。

而现在，这个习惯将永远成为过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电梯里的镜面倒映出我惨白的脸色。

三年前那场车祸后，我就发誓再也不让至亲之人离我而去，可现在...那场车祸的画面至今仍在我梦中重现——漆黑的雨夜，刺眼的远光灯，还有父亲紧握方向盘的手。

当时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他宁愿将车开下悬崖？

那是父亲去年从米兰带回的礼物，他说这个牌子是我小时候最爱的味道。

现在想来，他是在为今天的别离做准备吗？

父亲的手表戴在坠楼者腕间，表面蛛网裂痕恰好停在他常说的吉时2:17。

可当我掰开死者僵直的手指，那道横贯掌心的烫伤疤让我胃部抽搐——这是顾凡母亲当年在纺织厂落下的印记。

"节哀。"叶瑶的珍珠耳钉擦过我耳垂，俄语低语混在警笛声中。她弯腰捡起我的护手霜，美甲上的碎钻在月光下拼出微型二维码。

我想起三天前她来试伴娘服时，也是用这双手调整过我婚纱腰封的卡扣。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父亲教过我，在最危险的时候，越是要保持清醒。现在，我必须找出真相。

太平间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

法医掀开白布时，我故意打翻消毒液瓶，趁机触碰尸体耳后——没有黑玫瑰纹身，这不是叶瑶那些"作品"。

但当我假装踉跄扶住解剖台，藏在袖口的微型扫描仪已经拍下齿模。

回到化妆间，镜面还留着顾凡替我描眉时的指纹。

我用棉签蘸着卸妆水涂抹镜面，那些看似随机的圆形印记逐渐显影出坐标：北纬23°26′，东经116°42′。

这是去年父亲带我去考察的度假村选址，现在想来，那片未开发的海湾确实适合停泊走私快艇。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葬礼流程表。

在第七项"敬献花圈"的配图里，白玫瑰丝带缠绕的支架上，隐约可见温控装置的金属反光。

我旋开护手霜盖子，习惯性地对着光端详着父亲送的护手霜，突然注意到樱花浮雕的纹路似乎暗藏玄机。

将它对准手机屏幕的蓝光，若隐若现的数字让我心跳漏了一拍——这分明是一组银行代码，与父亲海外账户的某个子账户完美吻合。

窗外飘起细雨，我对着破碎的化妆镜重新涂抹护手霜。

镜中倒影里，我轻轻摩挲着虎口，那里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痕迹，就像此刻心底压抑的某个秘密。

2.

护手霜的樱花香气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时，我正在给顾凡止血。

四十楼的落地窗外，暴雨冲刷着玻璃，将霓虹灯光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顾凡的办公室里，古董座钟的滴答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他左手虎口被碎玻璃划开三厘米长的伤口，鲜血顺着大理石纹路渗进地毯——十分钟前那群追债人破门而入，为首的光头用高尔夫球杆砸碎了整面古董镜。

"下次再拖欠赌债，可就不是砸镜子这么简单了。"光头临走前将筹码拍在染血的茶几上，他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圈办公室，目光在保险柜上停留了几秒："听说白氏最近在收购医美产业，看来是真缺钱了。"

他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