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回眸往事》的故事讲述了:1960年,天干、地旱,疾病、饥饿似乎还笼罩在这片土地上。“哎呦”,刘中琴疼地抽回半放在门槛上的腿,那条腿上有些脓包结痂,有些脓包没有结痂,有些脓包破溃,顺着小腿流出血脓掺杂的分泌物;“中敏回来啦,我想喝点水,起来倒点水,那个想到还没有迈出门,就没得力气了,好妹妹,帮姐姐倒点水,姐姐好点了好去帮你们踩水风车”,“你在这个地方呆到起干嘛,你看你这一身全是脓包包,好得起来才怪”,中琴想把腿抬高到胸口,用手去抚摸那块刚被妹妹进门踢到的那块皮,尝试了多次还是没有成功;刘中敏俯身手提着姐姐腋窝,用脚踢着姐姐脚边的鞋子,伴着中琴的嗔唤被提上了那块她躺的床上,那床是用一块木板,木板上有。
年干旱,水也不深,我看着好割草我就回,不好割我就回来,你别太但心了”
那妇人瞧着厨房边快烧尽的柴,想着今天的柴火热稀饭、烧洗澡水都不一定够,地里的活也不等人,沉思了偏,所有些不忍 ,心横了一下,“你去嘛,别去里池塘近的地方,怕你滑下去,没人拉你上来。” 中富背着背篓出了门,妇人不知怎的竟眼角有些浸润。
中富走到了青木水库边,周边的芦草早就被割的干净,就见稀稀疏疏的草桩,没法,他只能往水库的深处走去;近两年天干,水库里的水下降了不少,原本被水覆盖的泥地也见着像小孩手臂大小的裂缝,那些裂缝不断延伸,如脉络般,越往深处裂缝越小,中富的脚下也见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足印,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前了,万一自己拔不出来就会不去了,想着娘虽有万般不舍但还是默认自己过来割芦草,想来家里定是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自己能有用一点,或许娘也不用那么为难,生死各有命;中富还是往水库的深处去了。
一路走来,越往深处的地方,芦草越好,而且割的人也越少,此时,一脚踏入地里,那泥已经在自己小腿,若是背着背篓割好草,那肯定是不能背出去,于是,他把背篓放在自己脚踩下去泥在足背的地方,割好一小捆自己再抱出去,往返几次后,脚抽离出泥地也越发困难,呼吸急促,有时在进泥地后,不得不在路中间歇息一会儿;
他喘着粗气挥着镰刀,准备再割好这一捆的时候回去,镰刀似乎碰到了壳一样的东西,内心一喜,丢开镰刀,扒开芦草,定睛一看,眼睛瞪得老圆,刚刚镰刀碰坏的蛋,蛋液顺着蛋壳留下,中富急忙拿起蛋用嘴急切地吮吸里面的蛋液,不一会儿,蛋液没了,拿着蛋壳抖了几次,似乎还不过瘾,把蛋壳坡口的地方拨开更大的口子,用舌头伸进去舔舐里面的蛋液,一颗蛋终于被他吃得干净,用手将嘴角边的蛋液摸进嘴里。再次扒开芦草,就看见青色的鸭蛋,数了数,大致有十五六个,小心翼翼的将这些蛋转移到自己的背篓里,取了些芦草出来,用脚把背篓里的草踩实,在续上一些较为柔软的草,再将鸭蛋放进背篓,似乎是那个鸭蛋的作用,中富在往返的路上,一点也不觉得累,转移完后,将芦草盖在鸭蛋的上面,又割了一小捆芦草搭在上面,慢慢的中富背着一背篓的草回去了。
中富背着一背草,路上看见斗坡就把自己的背篓当上去歇息一下,喘着粗气,遇见一个村的人,被嘲笑说为什么才割这么一点,他也不争论,不说话,背着背篓回到家里。
临近中午,娘、哥、姐们都在家,妇人见中富回来,神情似乎也放松了,妇人过来接过中富妇人背篓;“娘,我捡到了些鸭蛋,你轻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