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烬长歌

微滞。叶昭的银枪挑飞三名狼骑兵，溅起的血花在雪地上绽成红梅。铜锣震响与笛音相撞，空中爆出肉眼可见的气浪，最近的燕军突然抱头哀嚎，耳中渗出黑血"。

破阵曲第三折。"她喃喃自语，父亲临终前用血写在战袍上的乐谱在脑海浮现。枪尖点地借力腾空，竟踩着敌军盾牌跃向战车，束发的银链被气浪震断，青丝散作漫天飞雪里舞动的鸦羽。

少年终于放下玉笛，琥珀色瞳孔映出逼近的寒芒。叶昭的枪尖距他咽喉三寸时，忽见其怀中滑出半枚玉佩——与自己腰间那块形制完全相同，只是鱼尾朝相反方向摆动。

子夜·雪原对峙

银枪在最后一刻偏转方向，削断少年鬓边一缕发丝。叶昭扣住他咽喉按在车辕，却发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质子，掌心布满拉弓磨出的厚茧。

"萧景翊。"少年喉骨在她指腹下震动，吐出带着幽兰香的名字，"将军的破阵曲，少了个羽音。"

叶昭心头剧震，这是父亲独创的兵法乐谱，燕人绝无可能知晓。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他眉间朱砂，却见那点殷红突然渗出血珠，顺着鼻梁滴落在她护甲缝隙。

三千狼赤骑突然如潮水退去，雪地上只余车辙间挣扎的垂死战马。萧景翊咳着血笑起来，腕间银铃发出细碎声响："将军今日不杀我，来日必成心魔。"

她扯下他腰间玉佩，与自己那块合时相，阴阳双鱼竟在月下投射出星图光影。陈焕之的惊呼从城头传来，叶昭猛然回头，看见关隘最高处的瞭望塔燃起青色狼烟——那是八百里加急的皇城烽火。

"你会驭兽术。"她将冰冷的枪尖抵上少年心口，在他素白衣衫上洇出红梅，"三年前苍狼谷的狼群突袭，是不是你..."

萧景翊突然握住枪杆向前挺身，任锋刃刺破肌肤，染血的指尖轻触她腕间旧疤："那时候，姑娘的箭可比现在狠绝。"他吐息拂过她染血的下颌，说出的梁国官话竟带着漠北腔调，"毕竟当年，是你把我从狼吻下抢回来的。"

次日卯时·中军帐

炭盆爆出火星，叶昭摩挲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