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高考失利后我再也不敢爱上她》的故事讲述了:槐花落进墨痕的午后,张恒第一次闻到了命运的味道。———教室吊扇搅动着六月黏稠的热浪,数学老师用三角板敲黑板的节奏像催眠咒。张恒枕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打盹,忽然听见门轴生锈的呻吟。阳光从推开的门缝里泼进来,少女的剪影镶着金边,发梢沾着几粒雪白的槐花。"这是从省实验转来的刘诗韵同学。"班主任话音未落,张恒手肘碰翻了英雄牌蓝黑墨水。
已完结
分类:短篇故事 作者:管普安 更新:2025-02-18 10:54
小说《高考失利后我再也不敢爱上她》的故事讲述了:槐花落进墨痕的午后,张恒第一次闻到了命运的味道。———教室吊扇搅动着六月黏稠的热浪,数学老师用三角板敲黑板的节奏像催眠咒。张恒枕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打盹,忽然听见门轴生锈的呻吟。阳光从推开的门缝里泼进来,少女的剪影镶着金边,发梢沾着几粒雪白的槐花。"这是从省实验转来的刘诗韵同学。"班主任话音未落,张恒手肘碰翻了英雄牌蓝黑墨水。
高考失利后我再也不敢爱上她精彩章节:
水。
张恒在暮色中推着自行车追了她三条街。"我送你回家!"他喊得整条街的声控灯都亮了。诗韵终于停步时,他差点撞上路边的梧桐树。
"明天开始,我教你立体几何。"她转身时校服被晚风吹得鼓起,像只随时要飞走的白鸽,"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行!"张恒把车铃按得叮当响。
"别再往我课桌里塞茉莉花了。"她指了指他车筐里探头的花枝,"我对花粉过敏。"
少年人的夏天总是结束得仓惶。
当张恒终于能解对最后一道压轴题时,高考倒计时牌已经撕到最后一页。他在志愿表上填满医学院,却在交表前夜看见诗韵站在教师办公室外。
月光把她影子拉得很长,手里攥着撕碎的志愿草稿——最上面那张写着"北京协和医学院"。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是她母亲忌日。而那个暴雨倾盆的查分夜,他对着比临床医学录取线低三分的成绩单,终于明白有些距离不是靠自行车能追上的。
———
十年后上海的梅雨季,张恒在急诊室高烧39度时,记忆里那抹茉莉香突然有了实体。
护士喊着"刘医生"跑过走廊,白大褂下露出一截淡青色丝巾——和当年那块茉莉纸巾同样的纹路。他混沌的脑海中闪过少女站在槐树下的模样,那时她涂抹香膏的动作,与此刻调整听诊器的姿势完美重叠。
"这么大个人还能食物中毒。"熟悉的清冷声线里多了几分沙哑。当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膛,张恒看见她胸牌上"仁济医院急诊科副主任"的字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命运像个恶作剧的顽童,总爱把错过的人推回原点。就像此刻她无名指上新鲜的戒痕,和他西装内袋里那个珍藏十年的茉莉香膏空瓶,在消毒水气味中默默对峙。
上海梅雨季的潮气渗入骨髓时,命运终于露出它戏谑的獠牙。
张恒蜷缩在急诊室铁质长椅上,高烧让仁济医院的霓虹灯牌在视网膜上晕成血红光斑。腕表指针滑向凌晨两点,金属表带硌着十年前被墨水染蓝的皮肤——那里至今留着块浅淡的胎记般的痕迹。
"3号床补液!"清冷的嗓音切开嘈杂,白大褂衣摆扫过他滚烫的额头。张恒在混沌中抓住那片衣角,茉莉香混着消毒水味直冲天灵盖。记忆如摔碎的体温计,水银珠子滚回那个槐花纷飞的午后。
睁开眼时听诊器已经贴上胸膛,金属探头激得他浑身战栗。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比十年前更冷冽,胸牌上"刘诗韵"三个宋体字却灼得他眼眶发烫。她无名指根部有圈浅白戒痕,像枚褪色的月牙戳在他心口。
"沙门氏菌感染。"她翻病历的手指关节泛青,袖口露出淡青色丝巾——与当年那块茉莉纸巾同样的缠枝纹,"张先生连生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