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吻之下

驶。 车子发动，驶入夜色。

「你打算带我去哪？」我问。 「安全的地方。」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了根烟。 「安全？」我冷笑，「对你来说，我活着就是最大的不安全吧？」

他吐出一口烟圈，侧头看我：「林沫，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掐灭烟头，「你还不配让我费心思。」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梁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我想看看，你能活多久。」

车子停在一栋公寓楼下。 他扔给我一把钥匙：「三楼，左手边。」 「你不怕我跑了？」我问。 「跑？」他嗤笑，「你能跑到哪去？」

我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听见他说：「林沫，别想着报仇。」 我回头，看见他靠在车座上，眼神冷得像冰：「你玩不起。」

我攥紧钥匙，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 身后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还有他最后一句话：「明天见。」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满脸烟灰，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却亮得吓人。 梁然，你以为救了我，就能让我感恩戴德？ 做梦。

电梯门打开，我走到三楼，打开左手边的房门。 房间里摆着一束新鲜的玫瑰，卡片上写着：「欢迎回家。」 我抓起玫瑰，狠狠摔在地上。 花瓣散了一地，像血。

我蹲下来，捡起一片花瓣，攥在手心里。 「梁然，」我低声说，「我们走着瞧。」

2

梁然把我藏在城郊的一间公寓里，每天雷打不动地送来一束新鲜玫瑰。 「赎罪。」他总这么说，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接过玫瑰，笑得乖巧：「谢谢。」 等他转身离开，我就把花瓣一片片撕碎，扔进垃圾桶。 每一片花瓣里都藏着一枚微型窃听器，梁然大概以为我不知道。

「林沫，你最近怎么样？」他靠在门框上，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脸。 「挺好的。」我低头摆弄玫瑰，假装没看见他眼底的试探。 「那就好。」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我关上门，把窃听器从花瓣里抠出来，塞进沙发缝里。

某天夜里，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门突然被撞开。 梁然满身酒气地闯进来，脚步踉跄，差点被地毯绊倒。 「林沫……」他喊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皱眉：「你喝多了？」

他没回答，直接扑过来，额头抵在我肩膀上。 「父亲杀了母亲……」他低声呢喃，呼吸喷在我颈间，「用我的玩具枪。」 我浑身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衬衫。 「你说什么？」我问。

「他逼我……」梁然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一声压抑的呜咽。 我抚摸他颤抖的脊背，指甲掐进掌心。 「梁然，你醉了。」我说。 「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