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者算法》

在对方袖口。

"哎呀，真不小心。"她抽出纸巾，状似无意地擦拭对方腕表。表盘反光里，微型接收器的金属触点一闪而逝，就像父亲实验室被盗那夜，草丛里踩碎的单片镜片。

保温杯倾倒的瞬间，礼堂顶灯突然频闪。林疏月借着弯腰动作，指尖擦过程默的课桌边缘。少年卫衣袖口滑出的微型解码器闪过幽蓝荧光，那是她昨夜潜入科技社时亲手改造的电磁脉冲装置。

"监控系统将在五分钟后重启。"江砚用保温杯在桌面敲出密码节奏，军部特有的摩尔斯电码让林疏月瞳孔微缩。父亲实验室失窃那晚，保卫科电脑也曾出现同样的信号干扰。

启明中学的带队老师突然按住太阳穴，镜片后的瞳孔不正常收缩。林疏月注意到他耳后皮肤下浮现的银色细线，就像父亲实验室那台被植入病毒的仿生机器人脖颈处的接缝。

"这是医用导电胶。"她突然提高声调，将沾着松节油的纸巾拍在监考台，"需要我解释为什么特殊显影剂会残留在试题册上吗？或者我们可以聊聊三年前斯坦福大学那起学术诈骗案？"

礼堂响起惊呼。林疏月转身时，马尾发梢扫过程默颤抖的指尖。少年手背上未愈的烫伤突然刺痛——那是上周帮她调试激光切割器时留下的，此刻却像某种灼热的烙印。

"林同学，你知道诽谤的后果吗？"带队老师的声音带着机械质感，西装袖口滑出的钢笔尖端闪着冷光。林疏月突然想起父亲坠楼前接到的匿名信，信纸边缘同样印着蛇形暗纹。

江砚忽然起身，保温杯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军部特制的钛合金杯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棱镜效应，启明中学选手腕表上的微型接收器突然爆出电火花。

"电磁过载。"林疏月勾起冷笑，从发带里抽出石墨烯导线，"你们该换第五代信号屏蔽器了。"她指尖轻弹，银丝般的导线没入地板缝隙，礼堂大屏幕突然闪烁出监控录像。

画面里，启明中学的教师正将U盘插入命题组电脑。林疏月放大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正是父亲实验室警报响起的时刻。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终于明白那夜父亲为何死死攥着半张烧焦的演算纸。

"这不可能！"带队老师扯开领带，脖颈处的人工皮肤皲裂出蛛网状纹路。林疏月嗅到熟悉的乙醚味，那是父亲研发的仿生人专用冷却液气味。

警笛声由远及近。江砚突然拽着林疏月后退三步，启明中学选手的机械臂撕破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