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城市

为众多双屏工位里的一员。

游戏规则

玻璃幕墙将大湾区的烈日折射成冷光，林穗禾站在中银大厦43层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蚂蚁般的车流。这是她入职湾区建筑设计研究院的第三个月，当初导师推荐信里说的"中国建筑界的黄埔军校"，此刻正以某种怪异的方式在她面前展开。

电梯门开合的瞬间，茶香混着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扑面而来。苏曼殊端着青瓷茶盏从总监办公室飘然而出，月白色真丝旗袍在中央空调的风口微微摆动。"小穗来得正好，"她眼尾扬起温柔的弧度，"上礼拜交代你的投标文本..."

"苏姐，文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调整过三版了。"穗禾抱紧怀中的图纸筒。那些被红笔圈出的"不够商业化""缺乏落地性"的批注，此刻正火辣辣地灼着她的掌心。

"哎呀，瞧这额头都沁汗了。"冰凉的手指突然贴上她的太阳穴，穗禾闻到对方腕间沉水香的气息，"听说你昨晚又通宵了？年轻人拼劲足是好事，可别学某些人..."她朝开放办公区抬了抬下巴，那里三十几个工位像蜂巢般整齐排列，每盏台灯下都蜷缩着黑眼圈深重的建筑师。

穗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撞见周允城从显示器后抬起的脸。这个和她同期入职的东南大学高材生，此刻却露出鬣狗见到腐肉时的兴奋神情——他面前的屏幕上，是穗禾熬了七个通宵做的曲面参数化分析图。

"听说华夏那个城中村改造项目要重启了。"苏曼殊的尾音带着钩子，"今晚开发商那边有个酒局..."她忽然压低声音，穗禾看见她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晃出一道幽光，"穿那条V领黑裙子来。"

茶水间的磨豆机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