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之光》

玑仪'。"沙哑的嗓音从背后传来，程野猛地转身，看见那个湘西女人浑身缠满发光的符纸，指甲暴涨成三尺长的青灰色骨刺，"没想到程设计师还知道万历年间钦天监的秘术。"

齿轮突然加速转动，整个山洞开始高频震颤。程野踉跄着抓住岩壁凸起，发现那些所谓的钟乳石竟是无数条首尾相连的青铜锁链。最中央的祭坛上，七具穿着黑袍的骷髅正将手臂插入刻满甲骨文的石槽。

"辰州符只能镇压尸气，真正的杀招在这里。"女人甩出骨刺刺穿程野的左肩，暗红血珠溅在符纸上燃起幽蓝火焰，"看见墙上的星图了吗？那是活体壁画，每颗星辰都是..."

剧痛让程野眼前发黑，他忽然想起背包夹层里那张泛黄的《营造密卷》。当女人化作人形骷髅扑来时，他抓起青铜铃铛对准祭坛中央的太极图案摇了三下。整个山洞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响，原本静止的壁画突然流动起来，无数金线从星图位置射出，在空中编织成巨大的六芒星。

"这不是机关术！"程野触电般后退，看着那些金线穿透骷髅的胸膛，"是...是高维生物的投影！"

女人发出非人的尖啸，她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机械质感的金属骨骼。祭坛上的骷髅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窝里涌出黑色粘稠液体。程野突然明白北斗七星铃铛真正的用途——他将七枚铃铛按特定顺序嵌入岩缝，青铜锁链发出凄厉哀鸣，整个山洞开始崩塌。

在最后的轰鸣声中，程野看到祭坛底部刻着熟悉的字迹：天工开物，物化天工。而那个女人最后的笑容，竟与二十年前车祸身亡的母亲一模一样...

敦煌的夜风裹挟着细沙，在程野的防护服上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