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习惯

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就觉得这世界还不算太糟。"

我望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大二那年她生日，我熬夜做的蛋糕被室友打翻，最后只能带她去吃烧烤。

她啃着鸡翅说："比起甜腻的蛋糕，我更喜欢这种烟火气。"

"其实..."我刚要开口，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急诊室有外伤患者，我得走了。"

她抓起扳手往门口冲，又突然回头，"明天周末，带你去个地方。"

门"砰"地关上，我望着茶几上歪歪扭扭的急救箱，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是我们初中毕业时的合影，她扎着马尾笑得灿烂，我拘谨地站在旁边。

手机震动，林悦发来消息："明早八点，楼下见。别迟到。"

我笑了笑，把照片放回急救箱。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空啤酒罐上，泛着柔和的光。

第二天清晨，我准时出现在楼下，却看见林悦靠在车上打盹。

晨光中，她的白大褂被风吹起，露出别在口袋上的工牌：林悦，急诊科主治医师。

"醒了？"我敲了敲车窗，她猛地惊醒，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

"去医院体检。"她发动车子，"你最近脸色太差，我怀疑你贫血。"

"林医生，您这是滥用职权。"我系上安全带，调侃道。

她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认真地说："陈默，我是真的担心你。"

我望着她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上周她连续加班48小时后，还坚持给我送宵夜。

那个时候，我是不是也该多关心她一点？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格外刺鼻。

林悦熟门熟路地带我做各项检查，抽血时她握着我的手，说："别紧张，就像被蚊子叮一下。"

我盯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鬼使神差地说："要是真被蚊子叮了，你会帮我报仇吗？"

她噗嗤笑出声，手指在我掌心挠了挠："会啊，我会用手术刀把它大卸八块。"

诊室里消毒灯明明灭灭，我突然想起那个雨天的小女孩。

原来有些感情，早已在岁月里悄然生根。

体检结果出来后，林悦坚持要请我吃饭。

我们坐在医院食堂，她扒着饭盒里的西兰花，突然说："陈默，你知道吗？上周抢救的那个老太太，今天给我送了亲手做的酱肉。"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她拉着我的手说谢谢，可我连她儿子的面都没见过。"

我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明白，这个总把坚强挂在嘴边的女孩，也有自己的脆弱。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