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顾岚山的怀抱很温暖。
我在这里躲避过风雨,缓解过伤痛。
可如今我只觉得这个臂弯是禁锢我的负累。「无妨,你身上还有伤,便不要乱动了。」
我懒得戳穿一切的我没有挣扎。
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扶回了轮车上。
「先前并没有人往家中传信,说你今日要归家。」
「所以我同师父说好,这几日在清风观义诊,便住在观中了。」
「你在家好生休息,若有事便让小厮通传一声。」
坐回轮车的顾岚山似乎有些无措。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整个内宅的布局。
眼神从诧异到失落。
我知道。
他期待中我搂着他痛哭流涕的场景没有出现。
室内干净整洁。
我整个人容光焕发,朱翠满头。
满身环佩叮当。
便连窗台上我最不擅长照顾的那株兰花都散发着生机。
整个家中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
我没有他也能活的很好。
「那……也罢……那你去吧,医者父母心,还是百姓要紧。」
顾岚山抿唇把自己复杂的表情藏了起来。
摇着轮车背对着我朝内室深处摇去。
我直接忽略了他的情绪。
自顾自的走向门前。
身后的顾岚山忽然语气生硬的叫住了我。
「韩初月!」
「你与我做的同心结呢?你为何收起来了?!」
4
顾岚山所说的同心结。
是我们定亲那日我亲手编好,挂在他腰间的。
其实如果他看得再仔细一点。
便会发现这个婚居之内属于新婚夫妻之间成双成对的物件已经都消失了。
我回过头。
顾岚山那双眼睛竟然因为深情而泛起了淡淡的水汽。
「初月,你说过的。」
「同心结,便是永结同心。」
「为何,你把我们的一辈子收起来了?」
顾岚山委屈的样子。
像一只刚刚被主人丢弃的犬畜。
如果我没有见过他在后山与沈凝吻的如此难舍难分。
我一定会立马心疼。
把先前的伤害整个抛诸脑后。
可如今的我,实在不愿意再多与他纠缠。
于是我编了一个顾岚山一定很愿意相信的理由。
「得知你出事,我心绪实在不佳。」
「看到与你有关的一切便觉得难过,所以便收起来了。」
听到我这般的答案。
顾岚山似乎松了口气。
刚刚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我这般的人,如何可能会离开他呢?
在清风观坐诊的第二日。
我便收到了一只锦盒。
盒内装着二三十张工笔细腻的画作。
画中之人不是旁人。
正是顾岚山和沈凝。
这对男女蒙着被子。
在我的婚床上翻滚着各种意想不到的姿势。
仔细看。
沈凝身上还披着我亲手绣制的嫁衣,
画面刺激得人血脉偾张。
我心中却并没有掀起多大波澜。
只是想着。
好在,那张床榻我今后都不用睡了。
人我都不要了。
嫁衣便更无所谓了。
那日。
连续接诊了几个病人后。
竟然碰到了沈凝过来找我诊脉。
纤纤玉手搭在我的脉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