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年轻?
环视了四周一圈,周围的场景,在记忆中似曾相识。
此时,一种梦境与现实交缠的荒诞感油然而生。
“我怎么了?”
开口才发现,我声音沙哑的厉害。
陈禹枫蹙了蹙眉,问:“你不记得了?”
见我眼神透着茫然,他语气略带些责备:“你说说你,你一个女人去逞什么强,你们公司难不成没有男同事,需要你你去公司门头挂灯笼?”
“本来咱们和福利院的院长都说好了,下午去办孩子的领养手续,这下好了,一切都耽搁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微不可察闪过一抹厌恶。
7
回忆渐渐回拢。
我想起来了。
现在是1997年的年底。
我们单位今年效益好,领导准备办个热热闹闹的年会。
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我在帮忙挂灯笼时,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
头部刚好撞到墙上,有些轻微脑震荡。
这是我和陈禹枫结婚的第三年。
也是陈禹枫突然要领养孩子的这一年。
他说大哥去世了,我们备孕多年也没个动静,爸妈无法从失去长子的悲恸中走出来。
所以打算领养个孩子,让家里添些生气。
以后就算我怀孕了,大不了多交一笔社会抚养费,两个孩子也完全养得起。
我想想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便也同意了。
上一世,我们接触了许多位小朋友。
福利院院长给我们建议是,建议领养周岁左右的孩子。
他说这些孩子年龄小,不记事,容易建立感情,而且带起来也相对省心一些,适合我们这种年轻的新手父母。
我懂院长的意思,他生怕领养者会对孩子二次抛弃。
可陈禹枫却坚持领养一个刚出生没多久,还病恹恹的女婴。
他的解释是,自己一看这个孩子就有眼缘,打从心底里喜欢。
现在想想,那是他亲生的。
能没有眼缘吗?
8
结果,办理完领养手续还不到两个月。
孩子一天夜里突然呼吸困难,嘴唇青紫到吓人。
带她去医院检查发现,她有复杂性先天性心脏病。
医生接诊后,立马要求住院。
上辈子,为了照顾这个孱弱的女儿。
我辞了工作,带她全国各地去看病。
最后找到北京的专家。
医生说像她这种复杂型先天性心脏病,手术费起码七八万块钱。
在1997年,我和陈禹枫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每个月才两千多块钱。
可孩子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医生说再不手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我和陈禹枫掏出所有积蓄,包括我爸妈给我的陪嫁。
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一部分。
可还远远不够。
最后是把房子抵押给银行,又托关系找人做了担保,从银行贷了三万块钱。
这才把手术费凑齐。
手术后又吃了一年的药物辅助治疗。
往后的许多年,我不仅要照顾体弱多病的孩子,还要努力赚钱还债。
每天起早贪黑,省吃俭用。
可孩子的亲妈许云芝在做什么呢?
她在话剧团,光鲜亮丽的做着演员。
围绕在她身边的是鲜花和掌声。
她优雅,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