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灯就“刺啦”一声被粗暴地打开，主管那如洪钟般的大嗓门在楼道里回荡：“都给我起床干活儿啦，别磨蹭！”
陈斯灰从睡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跟着大伙往“工作场地”赶。
到了地方，陈斯灰被安排跟着一位老员工张姐熟悉流程。
张姐看起来面容憔悴，眼神里透着疲惫与无奈。
刚一开始，陈斯灰就傻眼了，所谓的护理助手工作，和她之前想象的大相径庭。
一会儿被指使去搬那些沉重得像小山似的医疗器材，累得她气喘吁吁，腰都快直不起来；一会儿又要帮忙打扫卫生，角落里的灰尘厚得能呛人。
陈斯灰实在忍不住，趁着休息间隙，走到张姐身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小声抱怨道：“张姐，这护理助手咋还得干这些体力活啊，以前在医院可没这么累过，这不是瞎折腾人嘛。”
张姐无奈地叹了口气，瞅了瞅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说：“妹子，习惯就好，这还算轻的，后面事儿更多。
咱这公司，水可深着呢，你别多问，小心惹麻烦。”
陈斯灰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张嘴再问，张姐赶紧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出声。
中午吃饭时，食堂里人声嘈杂，大家却都吃得小心翼翼，像做贼似的。
陈斯灰端着餐盘，四处张望，看到一个面容消瘦、眼神透着惊恐的女孩独自坐在角落，便走过去坐下，这女孩就是王瑶琳。
王瑶琳见有人来，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见是陈斯灰，稍微放松了些。
趁人不注意，她悄悄拉着陈斯灰的衣角，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斯灰，我感觉这公司不对劲，我来这儿几天了，发现工资根本不是按时发，还老扣钱，上次我就多问了一句工资的事儿，主管瞪了我一眼，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吓得我都不敢吭声了。
而且大家都像被监视着一样，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说咱可咋整啊？”
陈斯灰心里一惊，联想到之前看到的种种怪异之处，不禁脊背发凉，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她紧锁眉头，压低声音说：“这可不行啊，咱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得想个办法。”
下班后，陈斯灰拖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回到宿舍。
她躺在床上，望着宿舍天花板上那昏黄、摇曳不定的灯光，灯光晃得她心烦意乱，心中满是疑惑与恐惧：这到底是个什么公司？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一会儿是家里等着她寄钱的父母，满脸的期盼；一会儿是这诡异的公司，阴森的环境。
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她哽咽着：“咋就掉进这个坑里了呢……”
5
又熬过了几天，陈斯灰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像乌云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天，她正抱着一摞文件急匆匆地往办公室送，路过一间偏僻的仓库时，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嘈杂声和凄惨的叫声。
陈斯灰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