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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同道:
「好主意。」
「我去拿根棍子，这样好走些。」
秦雪看了眼刘梦。
显然，除了我和萧潇，她只能和刘梦一组。
至于刘梦——
因为第一次的事情，我打算和她保持距离。
但如果还做些蠢事，破坏原有的计划，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我和萧潇一起，刘梦和秦雪一组。
尽管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但为了小命，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眼睛被蒙住，只能靠声音辨别。
穿过一个个走廊，耳边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
一会儿是李雨桐，一会儿又是另一个人。
刘梦害怕极了，慢吞吞走在最后。
忽然，萧潇停了下来。
她伸出手，想一探究竟。
「是门。」
我长舒了一口气。
「嘎吱——」
萧潇推开门走了进去。
耳边风声不断，吹着窗户门檐。
还未走到里面。
「砰——」
原本虚掩着的门，猛然被崩开。
17.
所有人一惊，以为是厉鬼破窗而入。
身子传来一阵冷意。
萧潇睁开眼睛，并未发现异常。
她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风。」
我们并未管它，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紧接着——
两秒过后。
「咔嚓——」，骨头脆裂声。
一转身，挂在架子上的骷髅头模型，忽然四分五裂开来。
「这明明是女生宿舍，怎么会——」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秦雪不太确定，「我们都没碰它……会不会是年代久了，它自己坏了。」
我摇了摇头:「学校的模型，大多是硅胶材质，不可能这么容易坏。」
「就算是年久失修，也不是这么个坏法。」
话音未落。
「咔哒——」
房门上锁声。
众人被吓了一跳。
待认清事实后，刘梦趴在门上，开始疯狂呐喊。
「救命啊，有人吗，快救救我们啊。」
秦雪「呜咽」声不断。
「呜呜呜——怎么办，都怪你们，是你们说这样就能出去。可是呢，还不是被困在这个破地方。」
我垂眸，没再说话。
萧潇看出我的失落，安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没关系的，总会有办法。」
紧接着，萧潇没好气，指着秦雪的鼻子说:「要不是有乔阮在，从一开始，你们就已经没命了。」
「哪还有机会，让你在这说三道四。」
「还有你。」
刘梦看过来，萧潇连带着一块说。
「从头到尾，你们都只想着自己，有谁出过一分力的。」
突兀地，又一尖锐声响起。
「嘶——」
木门被撕得粉碎。
无数的触角，顺着破败的门缝钻了进来。
刘梦被抓住，像手一样，紧紧缠绕在她的身上。
「救，救我。」
被勒住的嗓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桌子像纸糊的，被瞬间撕碎。
秦雪呆愣片刻，忽然转头奔向了我。
她将我死死按住，挡在自己的面前。
我心一抖。
她这是想让我做替死鬼。
我拼命想要挣脱。
秦雪看上去娇弱，力气却大的惊人。
与此同时，触手听见动静，以最快的速度，往我们这边袭来。
我心中一突，抓住一旁的骷髅头模型，毫不犹豫地往秦雪的头上砸。
「砰——」
秦雪捂着头，蹲在地上卷缩着身子。
即便没了力气，她还是紧抓着我不放。
下一刻，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好像有一双邪恶的手，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拼了命地往后拖拽。
秦雪嘴角一勾，猖狂地大笑。
「该死的人，是你。」
从前，我只以为她胆子小。
今天才发现，舍友三年，我还是不了解她。
可是转念一想。
生死面前，谁不想活着。
拼命挣扎，却依旧无济于事。
我被勒住脖颈，呼吸艰难。
意识开始模糊，眼皮变得沉重。
我僵立在半空，只觉身子格外疲累。
「不，我不能放弃。」
绝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我绷紧身体，打算奋力一搏，萧潇举起手中的水果刀，用尽全部的力气，狠狠地往触怪上戳去。
「嘶——」
鬼怪发出尖锐的嘶吼，掀起一地的杂乱。
「砰，砰，砰——」
足有十米长的触角，疯狂地在地上拍打。
我被甩了出去。
萧潇适时抓住我，并迅速蹲下。
「没事吧？」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从前我救你，今日换成了你救我。
来不及感慨，触手怪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僵立在原地，就连呼吸都停止。
它没再前进，只是胡乱挥舞触角。
果然，竟是靠声音辨别方向。
我做出禁声的手势。
没有了声音的来源，硕大的长角调转了方向。
那里，正是刘梦呆的地方。
我一时怔住。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摇摇欲坠的灯泡下，刘梦的动作一览无遗。
她快速掏出手机，胡乱地按了好久。
紧接着，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
「唰——」
呈抛物线路径。
径直往我身边飞来。
19.
我瞳孔一缩，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尽管我拒绝，可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我不得不伸手去接。
如果我选择无视。
那么，在我身侧的萧潇也会受连累。
我定睛一看。
「是手机。」
到手的一刻，铃声疯狂震动，
我想关掉。
可一个接着一个的铃声，让我措手不及。
她设置了好几个。
我愤怒地看向刘梦。
恨不得撕了她。
「我当初就不该带着你。」
刘梦不以为意，还在为捡了一条命，而感到庆幸。
「乔阮，你平时不是自诩助人为乐吗，今天我就让你当个够。」
「再说了，总得有人牺牲不是。」
乘着间隙，刘梦先一步往门口冲。
更可怕的是。
下一秒，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靠！」
我快疯了。
就在这时，触手怪忽然停了下来。
我屏住呼吸，握住抖成筛子的右手。
这一秒，它调转了方向。
刘梦被扇飞。
原本木质的房门，顷刻间成了万丈悬崖。
刘梦抓住萧潇的一只脚，猝不及防被拉着往下。
我跑了过去，倾尽全力拽着萧潇的手。
「坚持住，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耳边冷风不断，我的手变得僵硬。
可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
刘梦在下面，撕着嗓子让我用点力。
「你要不想萧潇陪葬，就把我们一起拉上去。」
我也想。
问题是，本来力气就小，一个人还勉强支撑。
两个成年女性，几乎不可能。
我侧着头，身子动弹不得。
「秦雪，帮帮我。」
即便没有希望，我还想试一试。
「我，我，我害怕。」
秦雪后退了几步。
「嘎吱——」
木块踩断的声音。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几乎看不到样子，将秦雪狠狠地拖拽。
一步，两步，三步。
血液流遍房间，到处都是腥臭味。
「嗤——」
修长白皙的手，从根部被硬生生撕裂，露出白骨森森，血液喷射而出，撒在白色的墙体上。
「啊啊啊——」
凄厉声不断，我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悬崖峭壁下，刘梦笑得张狂。
「乔阮，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怎么，现在看着人死在你面前，心里不舒服了。」
紧接着，像是触碰到心底的怒火。
刘梦宁可自己不要命，也要把萧潇拉下去。
「乔阮，你装什么圣母婊，你以为你是谁啊，谁都是你好朋友。」
「我偏偏要你，眼睁睁地，看着你最好的朋友死去。」
「因为你，不过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萧潇弓着腰，双脚瞪向岩壁，企图利用惯性，彻底甩开刘梦。
刘梦紧抓不放，指尖嵌入萧潇肉里。
昨天刚做的美甲，此刻竟成了伤人的利器。
「一开始，我就该离你远远的。」
我哭了。
哭得声嘶力竭。
「为什么，第一次因为你，第二次还是因为你。」
「刘梦，你到底为什么啊？」
如果说第一次是无意的。
那么这次，她就是想同归于尽。
死去的记忆袭来。
20.
新生报到处。
黑色长发的女孩，对着我甜甜地笑着。
「姐姐，请问下，302宿舍怎么走啊。」
我兴奋开口:「302？」
「好巧，我也是。」
……
「乔阮，你人缘真好。」
「不像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我拉着女孩的手，安慰道:「你就应该多出去走走，一定会交到朋友的。」
树荫下，太阳打在我的脸上，温暖而又明媚。
……
「乔阮，你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笑话。」
「你以为所有人都把你当成是朋友，不过是因为你有一个好爹罢了。」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刘梦嘲讽。
「其实你和我一样可怜。」
我的头一阵眩晕，强撑着身子，不让两人落下。
「我，真的很糟糕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触手怪没了踪迹。
任由刘梦撕心裂肺。
绝望躲避时，刘梦忽然没了动静。
顺着萧潇的背，她开始疯狂往上爬。
我差点忘记，刘梦以前学过攀岩。
而且还拿过名次。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已经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