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薛城在一起了八年。
毕业后毅然决然与他远走高飞,而后父亲脑溢血身亡,母亲改嫁。
父亲离世那晚,他抱着我哭:“早早,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我会管你一辈子。”
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亲手害死了我的孩子。
他却说,是你无意跌下,与她无关,更何况,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可你知道吗,薛城?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01
“阿城,这谁的?”
我举着从副驾驶座位缝隙里捡到的一支口红,扭头问。
这个牌子的口红我从没用过。
薛城刚系好安全带,闻言抬眸看我一眼。
眼神中闪过一丝情绪。
他装傻:“我也不知道啊,之前秘书啊,客户啊都坐过这个位置,可能是她们落下的吧。”
我垂眸听着。
他继续:“这玩意儿也找不着失主了,扔了就行。”
可是他不是说过吗,他的车副驾驶只有我能坐。
我与薛城大二相识相恋,他的家庭条件不太好,但人品端正。
大四毕业,父亲在家乡给我找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
我拒绝了父亲,毅然决然要跟着这个刚毕业的穷小子去首都打拼。
刚创业那会儿,的确过得很苦。
我们买了一辆二手电动车作为交通工具。
那年恰逢首都病毒肆虐,我高烧不退,夜晚大雨磅礴。
我坐在他电动车后座,头昏脑热地说等病好了要吃小蛋糕,吃大餐。
他哽咽着只会说好。
我就这样絮絮叨叨说了一路。
却唯独没提那句“要是我们有车就好了”。
那场病将我元气大伤,病好后,薛城比之前甚至更加拼命。
我明白,其实心里也甜。
可刚刚他说,副驾驶谁都坐过。
我不是他的偏爱和例外了是吗?
算了。
我叹了口气,笑了笑:“好。”
如今他事业有成,副驾驶坐客户坐秘书在所难免。
我没必要这样小家子气。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应该怀疑他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怎么就不是那么个滋味儿呢。
车子停在了商场门口。
刚刚的不愉快被我压在心底,我笑着挽着他的胳膊。
路过日用品区,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干嘛呢?还不快走?我们不是说是要买一堆好吃的嘛,不需要日用品,这种日用品在网上买就行了,便宜还好用!”
我有些得意。
笨蛋薛城肯定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他耳尖微红,指着放着几排卫生巾的货架。
“这种,有没有带香味的?”
我笑了,从没见过薛城这样。
打趣道:“怎么?突然关心我,要给我买卫生巾啊?”
“不、不是,哎呀,我就问问,走吧早早。”
我笑着被他拉到食品区。
他低头认真看配料表,眉头微皱,可耳尖的红色却不会骗人。
怪不得,原来人在尴尬的时候会假装很忙。
我哈哈大笑。
他瞪我,刚要说话,便被一道甜美声音打断。
“哎呀,薛总,您怎么在这儿?”
我和薛城一同望去。
几步远开外,女生拎着包,眉眼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