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2

接下来的几天，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平静得有些诡异。光头男，人称“坤哥”，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我见章老的要求。一会儿说是“上面”有交代，一会儿又说是“货”不方便移动。我心里清楚，他们是在试探我的耐心，也在评估我背后的实力。这种等待是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我越是表现得急切，他们就越会怀疑，但我又不能表现得毫不在乎，那样只会让他们觉得我另有所图。我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个微妙的平衡。

我住在城郊一家破旧的旅馆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简陋得就像一个临时监狱。窗外是脏乱的街道，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摩托车的轰鸣声、小贩的叫卖声、以及远处传来的枪声，提醒着我这里是怎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方。我每天都密切关注着坤哥的动向，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情报。我发现，黑龙会并非铁板一块，内部也存在着各种矛盾和争斗。这对我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

这天晚上，坤哥突然派人来找我，说是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我心里明白，他们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我跟着来人来到了一家地下赌场。赌场里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赌徒疯狂的叫喊声和筹码碰撞的声音。坤哥坐在一个VIP包间里，身边围着几个打手和浓妆艳抹的女人。他看到我来了，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刘老板，来，这边坐。”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我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样，这几天在这里还习惯吗？”坤哥问道，递给我一支雪茄。

“还行，”我接过雪茄，点燃。“只是有点想念我的‘货’了。”我意有所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