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有严重的脂溢性皮炎。
轻轻一抓,头皮屑就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
奇葩的是,他不去治疗,反而开起直播。
为了让榜一大哥多刷几个嘉年华。
他竟将那油腻腻的头皮屑塞到嘴里。
我会劝说吗?
当然不可能。
因为我已被他们赶出家门。
何况影响健康的人是他。
我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1
刚到家,就见一个头发长且油腻的男人站在客厅里。
下意识以为是流浪汉。
没等我开口,那人便先怒吼一声:“苏眠眠,你大爷我坐一天的飞机,快饿死了。”
“麻溜的,30分钟之内给我做好六菜一汤。”
或许是头太痒了,说这些话时,他一直抓着自己的头皮。
瞬间,那头皮屑如同雪花一样飘落了下来。
肩膀的衣物也像是铺上一层银霜。
抓到正中心处,他还一脸陶醉着。
至此,我才想起,眼前人并不是流浪汉。
而是我那出国留学4年的弟弟。
可出国前的他,哪里有这么邋遢。
正想问他这四年发生什么时。
突然,他神情露出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么大块的皮屑,看的真舒服啊!”
他把玩手中一片约8平方厘米的白色皮屑,觉得很有成就感。
看着眼前的画面,我已惊呆。
没有猜错的话,他应是得了脂溢性皮炎。
好在,这病可以治疗。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
可同在一个屋檐下,我怎么看得下去。
何况他制造的这些头皮屑,还要我来打扫。
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我没有转身去厨房,而是拿起手机。
只是还没来得及搜索需要什么药。
妈妈回来了。
2
她跟我一样,看见眼前的人,满脸疑惑。
直到我说出那人是弟弟苏晨晨,她竟露出惊恐、愤怒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四年未见的孩子,就算不会热情相拥,也不应该会有这样的神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见到仇人。
不过,这神情很快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往日慈母般的模样。
下意识,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毕竟苏晨晨是她的亲儿子。
“晨晨,你怎么回来?”她笑着说:“回来也不说一声,好让我去机场迎接。”
苏晨晨没有搭理她的话,依旧沉浸在抠头皮当中。
直到指甲缝塞满皮屑,才缓缓回道:“就你穿着这些地摊货,好意思去机场?”
“跟你并列走,我都觉得丢脸。”
“再说,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回来,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他形象是变了很多。
但尖酸刻薄一如从前。
以前,是因为重男轻女的爸爸在,我都是能忍则忍。
但现在爸爸死了,我可不想再由着他。
“苏晨晨……”
指责的话刚要从嘴中说出,妈妈就已经走在他面前:
“宝,看你抓成这样,是头皮生病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白了妈妈一眼,语气很嚣张:“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想治疗。”
“因为我喜欢抠头皮,就喜欢看大量的头皮屑从我头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