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俩如同过去那般点头,然后与他说再见。
只是那一声再见之后,便没能与他再相见。他去水库钓鱼失足落水,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你父亲不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钓鱼,有人说是意外,也有人疑心其他。但人命已逝,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还在球场上疯跑着,我正把球扔给你,而你愣了神,球重重地打在你的面门上,大概伤了鼻子,血很快就流了出来,傍晚的阳光金晃晃似要穿透你的身影,将你镀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与父亲的感情极好。那个冬天的天气也似你丧父的心情,带着阴恻恻的冷。
对面的门关了很久,窗户也关了很久。
我去你家找过你很多次,有时候你不在,有时候在睡觉。
有天你在床上蒙着头,我不知道你睡着没有。我说了很多有的没的,但不知道如何才能真正地安慰你。
最后我实在无话可说要走时,说了声再见。你忽然掀开被子对我吼:“别跟我说再见两个字!”
我去找丁宁,我说你伤心得连我说声再见都要发火,丁宁却说:人永远不知道,哪一次在不经意间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我忽然有些慌张,你与丁宁已多日不见,但你们仿佛心有灵犀,我日日转于你的周围,却仅只能在你身边徘徊。
我拍了好多好多你们俩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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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许多。很少说话,几乎不再笑,更要命的是,再也不与我去打球跑步疯玩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总幼稚地想让你回到以前的样子,我硬把你拉到球场上去,可你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为了让你的心情好起来,我做过很多疯狂的事情,比如买了你父亲喜欢的小菜和你一起在你父亲的坟边坐一个下午,比如为了教训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人去他的店里捣乱。
我总觉得丁宁也变了些,但哪儿变了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她对你更好,更知道只有她说的话总能与你心意契合。
而令我害怕的是,你看丁宁的眼神,多了许多我不曾发现的温柔,丁宁亦然。
你渐渐好一些了,也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