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苏宴捂住嘴偷笑出声。
“云清,你怎么这么说易川哥啊?说不定人家真的受伤了呢?”
江云清斜睨了我一眼,冷嗤一声。
“他能有什么事?你没看到他体型壮的跟头牛似的!”
“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而已!”
“还无耻到带着血包装受伤,真是猪脑子一个!”
我死死盯着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明明我才是她的老公,她却毫不在意我的生死。
这一刻我无比痛恨自己的恋爱脑。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想要冲上去撕碎江云清那张无所谓的脸。
可我实在太累了。
我没有精力和他们纠缠。
只能拖着筋疲力尽的双腿,朝着房间走去。
“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江云清不屑的嗤笑声在身后想起。
可我一点都不在乎。
事到如今,我只想好好休息,养好伤离开她。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偏偏这点卑微的希望,也要被江云清亲手打碎。
3
经过餐桌时,我猛然顿住了脚步。
一双眼死死盯住放在桌上的那件毛衣。
只看了一眼,我就浑身瘫软到几乎站立不住。
这件毛衣我太过熟悉。
是我妈在意识清醒时,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她说等江云清生日那天,她要亲手送给她。
只不过,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五年前,我妈在赶来看我的途中,发现有人在高空抛物。
而江云清当时正站在楼下。
她低头玩着手机,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正置身危险之中。
是我妈不忍心看到她受伤,冲上前推开了她。
自己却被掉落的花盆砸中了后脑。
我妈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了好几天,经过好几轮抢救才终于醒来。
她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因此换上了老人痴呆。
病情也时好时坏。
江云清感激又自责,主动将她接回家。
在我妈犯病时跪在床边发誓会一直照顾她。
可她到底没能做到。
苏宴回国当天,她就将苏宴带回了家。
半年前,他们嫌我妈碍事,犯起病来又吵又闹。
趁我不在家将她赶到院子的狗窝里。
等我回家时,她正穿着单薄的衣服蜷缩成一团,几乎被冻死。
我情绪激动的质问江云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
她却冷笑着,满脸不屑。
“谁让她不知发什么疯,一大早起来就骂阿宴是不要脸,我不过是把她关在狗窝里清醒一下而已,有什么问题?”
“一个老不死的,难不成为了这点恩情我就要养她一辈子?”
我妈被我护在身后,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我没有发疯,明明是那个混蛋衣服都不穿就想往云清房里钻,我才会骂他的!”
我如遭雷击,愣怔着说不出话来。
苏宴却揪住我妈衣领,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老不死的,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妈被他打的唇角流血,可他毫不在意,只是转过脸对着江云清撒娇。
“云清,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想赶我走,故意冤枉我的!”
“她这么污蔑我,那我还是走吧。”
他作势要走,却被江云清一把扯进怀里。
江云清用我从未见过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