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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会在坟头停留,它有自己的方向。

期待的人快停下,它不会朝着人心所想的地方飞去。

1999年澳门回归祖国那天,中国大西北山村有个呱呱坠地的小女孩。她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是个怪胎。她的父亲一心盼着:一定是乖儿子。

结果乖儿子生出来变成了丑丫头。丑丫头没人要。

她娘给她起的名字:安霄。安是母亲的姓,因为是女孩,父亲没有得到想要的儿子,一气之下和安霄母亲离了婚。

母女俩住在村庄最西头,家里养了一只白鹅和一条黑色斑花样的狗。

房子是安霄母亲的哥哥给盖的,用的钱还是从银行贷来的。

从小安霄和母亲就进出一间厨房、一间炕头房、以及安霄记忆中难堪的厕所。

安霄还在娘怀抱里的时候,娘说:“你将来也是要离开这里的,我只求你别离我太远。”

还不懂得“记忆”两个字怎么写的安霄,又怎么能记得娘说的话。

母亲总爱下地干活,她把安霄背在背上,弯下腰锄田里的黄土。一块一块黄土被翻开,又经过安霄母亲的锤头,被铺得平整起来。安霄只会咕咕叫,还不会说话。

母亲常常背着安霄锄地,累了就把她放到田里一块收拾平整的头上。给下面铺上一层自己下地的衣服,安霄从来不乱爬,她好像有感应,那是母亲在忙活,不能打扰,也不能捣乱。

她小小的脚丫子踢到田里一株荒草,荒草还不是很荒凉,至少它给人带来绿色的愉悦。那是安霄很喜欢的小草,上面开了几朵小白花。母亲锄地锄得腰直不起来,索性歇一会。

她走到安霄身边,抱着安霄坐在衣服上。

母亲喜欢跟安霄一起“躲猫猫”。安霄眼睛被母亲大手盖住,再突然放开,那是婴孩时期的安霄最开心的游戏。

“安安真乖,妈妈最爱你了。你是妈妈的宝,妈妈唯一的宝。”母亲抱着安霄,一摇一摇,像风中的叶子,来回摇荡,安霄睡着了,就在母亲的怀抱里。

女儿睡熟了,她不打算再接着锄地,直接拿起铁锨,连衣服一块把安霄抱起来,朝离田里最近的路上走。安霄醒来要吃奶,她得回去喂奶了。

安霄母亲的奶水根本不足以支撑安霄每日的食量,她找了村里养羊的“大户”,问他要定时的羊奶。每周三、周六都是安霄喝羊奶的日子。可是安霄根本不喜欢喝羊身上掉出来的奶水,比起有些羊膻气的奶,还是觉得妈妈的奶水好喝。

安霄在咿咿呀呀与叫安霄母亲不间断的喊着“妈妈”这个字眼中长到2岁半才说出第一声清晰的“妈妈”。舅舅从城里回来给安霄带了一把学走路的婴儿车。

周围一圈用竹子编织,只有四个轮子是塑料品。小婴儿车专门是从城里一家二手货场淘来的,安霄现在不知道,长大可能会知道。总之妈妈老把她放在这个小车车里,在院子里,她脚着地,蹬着脚尖朝左朝右转去。

安霄在院子里转圈的时候,母亲和舅舅坐在厨房说一些大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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