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痛。
苏苏哭得停不下来,我心急如焚,只好向老师求助,恳请她带我们去休息室。到了休息室,我使出浑身解数,轻声哄着苏苏。或许是哭累了,她渐渐平静下来,缓缓进入梦乡。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皮,我心疼得像被无数根针扎着,心揪成一团。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走廊转弯处,拿出手机,拨通人事小赵和法务小刘的电话。“小赵、小刘,马上带着我和白若雪的结婚证,还有草拟好的离婚协议、公司辞退书,以最快速度赶到幼儿园!” 电话那头应下后,我正和他们进一步沟通细节,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我瞬间僵住,那是苏苏的声音!
回溯到幼儿园家庭日,这本该是温馨美好的一天,却成了我家庭的噩梦开端。老婆白若雪,全然不顾我和苏苏的感受,坚决不让我们参与,自己却跑去给竹马郑军的孩子当妈。我和苏苏悄悄来到现场,眼前的一幕,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我的心脏。只见白若雪一手牵着郑郑,一手挽着郑军,那毫无保留的母爱,深深刺痛我的双眼。直到我们出现,她才不情不愿地松开郑军的手。
她神色慌张,语气急切地向我解释:“苏逸,你可千万别误会。郑军独自拉扯孩子,日子过得太艰难,今天正好是郑郑五岁生日,孩子渴望母爱,我不过是出于好心,帮个小忙。” 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蹲下身,温柔地握住苏苏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小手,轻声引导:“宝贝,叫阿姨好。” 苏苏那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但还是乖巧地依言叫了。
郑军见势不妙,赶忙上前从白若雪手中接过郑郑,脸上堆满了歉意,语气急切地解释道:“苏逸,你千万别生气,若雪她真是出于一片好心。这孩子打小就没了妈妈,今天又是他生日,若雪就是想帮着圆一圆孩子对母亲的渴望,真的就只这一天。”
可他这番话,根本无法浇灭我心中的怒火。我怒目而视,质问道:“话虽如此,可我和苏苏都到这儿了,白若雪是不是该回归我们这个真正的家了?别忘了,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我的话音刚落,郑军怀里的郑郑就不干了,扯着嗓子大声叫嚷:“妈妈,你明明答应今天要和我还有爸爸一起过的!” 那只有五岁的孩子,眼神中满是凶狠与不满,恶狠狠地盯着我,嘴里一口一个 “妈妈” 叫着白若雪,声声刺痛我的心。
我还没来得及再开口,白若雪就像护犊的猛兽一般,迅速挡在他们父子身前,语气中满是指责与不满:“苏逸,你也是为人父母的,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我和郑军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深厚,我不过是陪他们父子过一天,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冷笑出声,愤怒:“照你这么说,郑军的不幸难道还是我造成的?简直荒唐!”
恰在此时,幼儿园里其他家长带着孩子陆陆续续走进园区。有位家长满脸热情地走来打招呼:“郑郑妈、郑郑爸,早上好啊!每次幼儿园家庭日,你们一家三口都整整齐齐地来,不像我家那位,总拿工作忙当借口,对孩子成长不管不顾。”
白若雪听到这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眼神也慌乱起来。我瞅准时机,毫不留情地指出:“白若雪,这和你说的只陪一天可不一样吧?你看看现在这情形,哪像只是一天的事儿!”
白若雪恼羞成怒,猛地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警告道:“苏逸,这儿人多,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要是闹大了,对苏苏可不好,你到底明不明白?”
此时,苏苏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那小小的脑袋懵懂地四处张望,似对周围一切茫然无知,只是本能地紧紧贴着苏逸的小腿,小手死死拽着他的衣角,手心已满是汗水,苏逸能真切地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苏逸心疼地蹲下,轻声安抚道:“宝贝,别怕,有爸爸在,啥都不用怕。”
不多时,他们便被一群家长和孩子围了起来。有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