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在给我补最后一点妆。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她第三次问我。
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鱼尾裙,黑色长发,精致妆容。像极了姐姐的样子。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下意识捂住左手腕的胎记。这是我和姐姐唯一的区别。
"新娘准备好了吗?"
"好了。"我站起身,声音有些发抖。
红毯尽头站着顾景深。黑色燕尾服,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刀刻般的侧脸。他远比新闻上看起来还要英俊。
我缓缓走向他。三十米的红毯,像是走了三十年。
交换戒指时,他的手指突然停在我的左手腕上。指腹轻轻摩挲那个胎记。
"好久不见,晚晚。"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早就知道我是谁。
不,不止如此。从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看……
他是故意的。
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你......"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让客人发现这场戏的破绽。"
我想抽回手,但他握得更紧了。
"乖乖配合我演完这场戏,我给你一笔手术费,双倍。"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姐姐现在可经不起任何刺激。"他的语气依然温柔,内容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我错愕,却动弹不得。
1.
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气味。我正在给学生示范如何调色,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我擦了擦手上的颜料。
"晚晚,不好了..."电话那头是姐姐的助理,声音急得发抖,"你姐姐刚才突然晕倒了,送到医院说是心脏出了问题,必须马上做手术。"
"什么?"我的手一抖,颜料盘掉在地上,红色颜料溅得到处都是。
"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但是..."她压低声音,"手术费要两百万。我已经联系了几家银行,但短期内根本借不到这么多钱。"
我揉了揉太阳穴:"两百万,找她未婚夫顾景深要呢?"
"顾家那边,你也知道顾景深是什么脾气。这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怎么可能没结婚就拿钱了,这要是明天婚礼放他鸽子,这门亲事肯定吹了。到时候别说手术费,连现在的医药费都..."
我闭上眼睛。姐姐这次,就是为了帮濒临破产的沈氏拉到顾氏的投资。如果婚礼取消,我们家恐怕就真的完了。
“晚晚,你能假装你姐姐,先把明天婚礼糊弄过去吗?只要结了婚,还愁没钱治病吗?”
这……但如果不及时做手术,姐姐的命就危险了。
"好。"我答应了。
挂掉电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认错的脸。
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只有顾景深同意这门婚事,我们才能拿到投资,才有钱给姐姐做手术。
"我是晚舟……"我轻声练习着,试图模仿姐姐温柔的语气。
化妆间里,镜子照出我紧张的脸。白色鱼尾婚纱完美地贴合身形,黑色长发挽成优雅的低髻,项链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一切都和姐姐平时的风格一模一样。
"您...真的决定好了吗?"化妆师第三次问我。她是姐姐的老朋友,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我摸了摸左手腕内侧的胎记——这是我和姐姐唯一的区别。"没有别的选择了。要么冒险,要么眼睁睁看着姐姐..."
"可是顾家那位大少爷..."化妆师欲言又止,"他那么精明,真的能骗过去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