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老人的警告
我趁着休息的时候，在商业中心附近的小区里转悠，打听“望月楼”的事儿。
我见人就问：“大爷，大妈，您知道‘望月楼’吗？就是这儿以前的那栋老酒楼。”
可好多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或者不愿意多说，神神秘秘的。
这天，我在小区花园里碰见一个打太极的老太太。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扎着俩羊角辫，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正盯着老太太的一招一式，学得可认真了。
我走过去，客客气气地问：“阿姨，请问您知道‘望月楼’吗？”
老太太停下动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儿，咋说呢，有点惊讶，又有点担心。
她把身边的小丫头支开，让她去买汽水。
然后，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小伙子，你打听‘望月楼’干啥？”
我看老太太这意思，像是知道点啥，就把我遇到的那些怪事儿，还有做的那个梦，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老太太听完，脸色变得特别严肃，叹了口气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阿姨，您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吗？”我急切地问道。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望月楼’，是民国那会儿，这附近最有名的酒楼。老板姓周，一家六口人。男主人叫周福贵，人很精明，会做生意，把‘望月楼’经营得红红火火的。女主人姓王，温柔贤惠，持家有道。他们唯一的闺女叫‘小凤仙’，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还有一副好嗓子，经常在酒楼里给客人唱曲儿，是‘望月楼’的活招牌。三个儿子也都长大了，在店里帮忙。”
“那后来呢？咋就出事儿了呢？”我追问道。
“唉，”老太太摇了摇头，“就在一个雷雨夜，一家六口突然被人给杀了，尸体都扔到了酒楼后院的井里。凶手一把火烧了‘望月楼’，然后就跑了，到现在也没抓着。后来，有人晚上打‘望月楼’那儿过，经常能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和唱戏的声音，还有铁链子拖地的声音，吓人得很。解放后，这儿建过工厂，也建过学校，可都出过事儿，最后都荒废了。”
“那‘小凤仙’呢？她有啥特别的吗？”我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女人。
“‘小凤仙’，唉，她是个苦命的丫头。长得漂亮，歌喉好，还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这在当时，人们都说不吉利。”老太太叹了口气。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我重复了一遍，我隐约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
“没错，据说这种命格的人，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老太太压低了声音，“这盛华商业中心底下，就有一口老井，就是当年‘望月楼’的后院，那口井邪乎得很，你可千万别靠近！”
老太太在说这些的时候，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像是有啥难言之隐。
临走前，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跟我说：“小伙子，小心身边的人，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