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你还在奢求什么？”
耳边是皇后冷漠的低语，她的手指划过雍正的棺椁，指尖冰冷如霜。四周的烛火昏黄，却点燃不了这大殿的寒意。
甄嬛跪在地上，身着祭服，头顶白纱垂落，几乎掩盖了她的面容。她的手被绑在身后，手腕早已被粗麻绳勒得红肿发紫。她低垂着头，却能清晰地听见皇后脚步的节奏，带着一种胜利者的轻慢。
“雍正走了，轮到你陪葬了。”皇后的声音低沉而嘲讽，“一生荣宠，不过是为了替他挡刀，甄嬛，你值吗？”
甄嬛闭上眼，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值不值，与你何干？”
皇后顿了一下，冷冷地哼了一声，“放心，胧月我会好好养着，她是个有用的棋子。只是，等她懂事后，她或许会恨你——恨你留给她的，只是一具空空如也的母亲之名。”
甄嬛的手微微攥紧。胧月的名字像是一柄尖刀，狠狠扎进她的胸口。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崩裂的声音。
“母亲，你是被逼着活的吧？”
这句孩童稚嫩的声音，像一根细细的针，一点一点将甄嬛的心戳得千疮百孔。
她回想起胧月小时候那张圆圆的脸，眼神天真得像一张白纸。可那时的她，又何尝不是用冰冷的面具，对女儿的期待置若罔闻？
“你是对的，我的一生都在被逼着活……”甄嬛心中自嘲，眼前的烛火越来越模糊，四周的黑暗渐渐笼罩过来。
她感觉自己被推搡着向棺椁走去，听到棺木被打开的声音，沉闷而绝望。寒气扑面而来，她甚至能感受到棺中雍正的冷意。
“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么？”甄嬛闭上眼，任由身后的黑衣人推她进入棺木。
“你不甘心，是不是？”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棺木的一瞬，耳边响起一个冰冷却熟悉的声音。甄嬛猛地睁开眼，却发现四周的景象已全然不同。
她跪在一片湿润的青砖上，周围是低矮的宫墙和还未长成的树木，阳光从墙头洒下来，带着清晨的温暖。
甄嬛的心脏骤然一紧。这不是她的冷宫，而是许多年前的承乾宫——她熟悉的胧月幼年时期住过的地方。
一阵稚嫩的童音打破了她的思绪：“母亲，胧月乖吧？”
甄嬛转过头，怔住了。
一个五岁的女童站在她面前，穿着粉色的小袄，正仰着一张可爱的脸笑着看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是她自己曾经无数次看到过的模样。
甄嬛试图说话，但声音沙哑得可怕：“胧月……？”
“不对……”甄嬛迅速察觉了不对劲，眼前的“胧月”似乎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她猛地低头，看到自己的小手，袖口绣着粉色的花纹。她一把捧起水盆，水中的倒影是胧月的脸——那张属于五岁孩子的脸。
她成了胧月。
甄嬛惊恐地后退两步，踉跄跌坐在地。
这是梦？还是某种诅咒？
不，她很快意识到，这不是梦。她能感受到草地的凉意，能嗅到空气中的清香。这一切都真实得让她不寒而栗。
“母亲呢？我是胧月，可甄嬛呢？”她低声喃喃，声音因恐惧而发抖。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甄嬛转过头，看见一张端庄却冷漠的脸。那是皇后，那个在前世逼她殉葬的女人。
皇后低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胧月，过来。记住，从今天开始，你是宫中最尊贵的公主。你要学会听话，学会懂事。”
甄嬛抬起头，死死盯着皇后。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重生为胧月并非偶然。而这一切，或许是命运给予她的一次机会，让她有能力保护自己最在意的人，同时颠覆上一世被操控的命运。
甄嬛低下头，敛去眼中的杀意，故作天真地问：“皇后娘娘，母亲什么时候回来陪我？”
皇后顿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加深：“你母亲……她已经是圣人，你只需记得，她是为了你而牺牲。”
甄嬛心中冷笑：牺牲？上一世你们将我视为棋子，如今，我会亲手打碎你们的棋局。
第二章：幼年的牢笼，母亲的阴影
“胧月，你该学会听话。”
皇后的声音如一根鞭子，冷冷地抽在甄嬛的心上。
五岁的身体笨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