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滋味。」
我甚至扯出一个笑容，让自己走的体面一点。
一秒，两秒……
我笑得脸都僵了，对面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我就命贱得连一颗子弹都不配拥有吗？」我又在想。
我想刺激他赏我一颗子弹，于是我开口了，「怂货，要杀就赶紧杀。」
我没睁眼，听到那人有了动作，我又心满意足的扯了个笑容等待那一颗子弹。
几秒后，头顶感受到了奇怪的触感。
我反应了一会，终于识别出这奇怪的感觉，这是被摸头的感觉。
不过我总觉得他像摸宠物，卑贱如我还是享受了几秒。
我在内心默数。
「1，2，3。」
然后我飞快的打开了他的手，故作恶心的表情，「他不会发现的」我肯定的想。
02
我睁开眼，被光刺了一下。
强光之中，我看到了一个半蹲着的虚影。
光真的很神奇，即使我没见过，我还是觉得光线在他身上反射出的是地狱之门。
他似乎笑了一声。
我寻着声音看去，他确实笑了，是这里平常难以看到的，非常温柔的笑容。
我愣神了。
眼睛逐渐适应，原来他穿的不是黑色的西装啊，而是一件棕色的大衣。
「看够了吗？」
我听到他问，我确信我听清楚了低沉嗓音下潜藏的内容。
我又愣神了。
他把手往我眼前晃了晃。
我的眼睛读取内容，却无法到达脑子。
我看到他无奈的把我扶起，把我弄到台阶坐下，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几分钟后，寒冷刺骨，我才哆嗦了一下回过神。
我又听到他的笑声了。
然后我犹犹豫豫开口问了一个问题，「您是谁?」
他这次笑到更明显，他说:「我年龄很大吗?」
我反应了一会，理解了他的意思，解释道:「不大，是尊称。」
他的声音很低沉，却不是年纪大的低沉，更像是少年老成的沉稳。
他的脸棱角分明，按照自己多年的识人经验，他应该比自己大一两岁，与自己伤痕累累的脸不一样，他右脸上细细的伤口在运筹帷幄的气质压制下更像是勋章。
「是吗？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没有忘记用尊称啊。」
像褒奖，又像嘲讽。
我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他也没有开口。
我们无言坐了很久，像是无声的对峙。
最终，我败下阵来，我还着急回去准备我的死亡，虽然东西很少，但是还是需要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