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串羊肉。
"来了？坐。"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得就像我从未离开过。
我拉开椅子坐下，看着这个带我入行的男人。三年不见，他的两鬓已经斑白，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许多。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林工，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吗？"李总监喝了口啤酒，慢悠悠地问道。
我摇摇头："是代码暴露了吗？"
"不全是。"他放下酒杯，"你用的代理程序确实有我们项目的影子，但那只是让我起疑。真正让我确定的是你的文风。"
"文风？"我一愣。
"对，就是你写的那篇文章。"李总监笑了，"记得你刚来公司时写的第一份技术文档吗？结构清晰，逻辑严密，而且特别喜欢用排比句。这篇爆料文章，简直是一模一样的风格。"
我哑口无言。是啊，写代码的习惯改了，说话的语气装了，但写作的风格，却是改不了的。
"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李总监继续说，"你离职那天，我就知道你撑不了多久。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甘心做一个普通职员的。"
我握紧了拳头："那您今天找我，是想劝我收手？"
"恰恰相反。"李总监神秘地笑了，"我是来帮你的。"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王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数据，包括他们所有的灰色收入和非法交易。你不是想搞垮那个食堂吗？何不把整个公司一起端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这些数据您是怎么搞到的？"
"你以为我这三年是白过的？"李总监眨眨眼，"我现在是某政府部门的特约技术顾问，专门负责处理这种案子。王氏集团早就在我们的监控名单上了，只是一直没有突破口。现在，你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李总监能这么快找到我，他是早就在等这一天。
"但是，您为什么要帮我？"我还是有些不解。
李总监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因为我欠你的。三年前那个项目，本来是你的功劳，却被别人抢了去。如果不是我当时优柔寡断，你也不会愤而离职。这次，就当是我还你一个人情。"
我沉默了。那个项目，是我在公司最后负责的一个大项目。我们花了半年时间开发了一个革命性的算法，眼看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