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够了。"
林悦愣了一下,随即退开。顾景琛的语气虽然平和,但不容置疑的态度让她不敢多说。
陈默有些意外地看向顾景琛。后者正专注地摆弄手机,仿佛刚才的插话只是随意为之。
但陈默知道,这是在替自己挡掉不必要的纠缠。
这个年轻人,似乎总能察觉到他的情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却给了他莫名的安全感。
飞机继续向前飞行,穿过无边的夜色。
林悦端着咖啡走来时,陈默正在翻看手机里的照片。
那是五年前的合影,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他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删除了。
"您的咖啡。"林悦将咖啡放在小桌板上。
陈默道谢,却没有碰那杯咖啡。他知道林悦一直在暗示什么,但他对这种暧昧毫无兴趣。
顾景琛从洗手间回来,看到那杯未动的咖啡,眼神闪过一丝不悦。
"不喜欢喝咖啡?"他随意问道。
"最近胃不太好。"陈默淡淡回答。
顾景琛点点头,拿起那杯咖啡一饮而尽。他的动作优雅而随性,却透着一股霸道。
林悦脸色微变,转身离开了。
"你很讨厌她?"陈默有些好奇地问。
"不是讨厌。"顾景琛放下咖啡杯,"只是不喜欢看到有人一直纠缠你。"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
"足够了。"顾景琛直视着他的眼睛,"有些人,一眼就能看透。有些感觉,一瞬间就能确定。"
陈默移开视线:"你太年轻了。"
"年龄不代表阅历。"顾景琛靠近了些,"我知道你在逃避什么。"
机舱内的光线忽明忽暗,陈默的表情隐没在阴影里。
"那你说说,我在逃避什么?"
"逃避真心。"顾景琛的声音很轻,"因为曾经受过伤,所以不敢再相信。把自己包裹在完美的外壳里,以为这样就不会再受伤。"
陈默沉默了。这个年轻人太敏锐了,一语道破他的心事。
"你知道吗,我查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