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
这一年，是我最穷、最难熬的一年。
我拼了命的想要赚钱，只是想要囡囡吃到最好的药，让她在生病的时候，可以不难么疼。
为此，我可以丢掉自尊，放下所谓的面子，逼着自己画上浓妆，穿上暴露的衣服，给客人陪唱，只求多打赏一些小费。
我以为，我和顾清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
直到几天后，那个叫纪莱的女孩儿，找到了我。
她应该是听说了我，特意找了过来。
跟着她来的一个小姐妹看着我：“就你叫苏沐雪？顾总的那个初恋？”
她的眼神带着鄙视，看着我浓妆艳抹的样子，好像是在说我，真脏！
我紧了紧拳头，忍住脾气不想惹事，只问她们想要听什么歌。
如果不点歌，我就去别的房间了。
这个女孩大概是觉得我落了她的面子，直接气急败坏：“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臭唱歌的给谁甩脸呢？”
“你不是想挣钱嘛，唱歌太慢了，过来陪酒吧，喝完一瓶就给你一万。”她的手指着桌上的酒瓶，语气不善。
我看了看，小瓶的啤酒不醉人，但也要看喝多少。
我自忖酒量不错，但也就只能喝个七八瓶，再多就要出洋相了。
我选择做陪唱而不是陪酒，也是怕真的喝多了被人带走。
可现在，我想着医院里的囡囡，看着满屋的女人，决定拼一把。
“一瓶一万是吧？”
问完我就拿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灌。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我为了赚钱，真的连脸都不要了。
十来秒不到，一瓶啤酒就空了。
我正要拿起第二瓶，手就被拉住了。
纪莱看着我，说出了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沐雪姐姐，你怎么能为了钱，这么糟践自己呢？”
“我们做女人的要知道什么是羞耻，我本来不想说的，怕你难过，你知道嘛，阿清最讨厌你这种女人了……”
好一朵小白莲啊，没见面以前，我还真是高看她了！
我拨开她的手：“他顾清讨厌什么关我屁事？”
“一瓶酒一万，说好的别赖账！我能喝10瓶。”
纪莱皱起眉头，失望的看着我：“沐雪姐姐，十万八万对于我们来说不叫钱，给你和给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不可以给你了，我不能看着你继续堕落下去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刚刚说话的小姐妹也补充道：“对，打发臭要饭的也不给你，你能怎么样？”
说完就嚣张的笑了起来。
我冷冷的也笑了一声，然后抬手，狠狠地摔碎了一个瓶酒瓶。
一瞬间，他们谁也不敢笑了。
下一秒，包厢的门被打开，顾清站在门口，眼神冰冷的看着我。
我愣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