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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程晓玥突然转头看向他，笑得更加灿烂，“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帮你。我认识很多人，他们会很乐意借给你。”
“那代价是什么？”苏怀然冷笑。
“很简单啊。”程晓玥微微歪头，“代价是你彻底成为他们的棋子，连你是谁都不重要了。”
苏怀然没有再说话。他的手握得更紧，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
晚上，叶初安又一次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桌上摊开着刚刚拿到的账目报表，这是他的品牌新一季发布后的收入总结。
相比于其他同龄人，这是一份耀眼的成绩单。但此刻，他的心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沉重。
他打开手机，找到苏怀然的对话框，迟疑着打下一行字：
“怀然，我想帮你，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需要什么。”
他看着这条消息，犹豫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按下发送键。
“你能帮什么呢？”他喃喃自语，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他知道，无论是友情还是真心，都无法填补苏怀然生活中那个巨大的黑洞。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是程晓玥发来的消息：
“初安，你和怀然的友谊，真是让我羡慕呢。”
叶初安盯着这条消息，眉头紧锁，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程晓玥那带着嘲讽的笑脸。他没回复，将手机扣在桌上，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深夜，苏怀然走在光海市的街头。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停在一家小巷的尽头，推开了一扇生锈的铁门。
“苏少爷，你终于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昏暗的角落传来，带着一丝调侃。
“你们的钱，我要借。”苏怀然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决然，“但条件，得改。”
“条件？哈哈，苏少爷，现在是你在求我们吧？”男人缓缓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签字，拿钱。”
苏怀然看着那份文件，双手攥成拳，指节泛白。
“你确定，这就是你要的路？”男人冷笑。
“是。”他闭上眼，低声说道，“这是唯一的路。”
几天后，叶初安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一份苏怀然父亲公司被冻结的资产清单，以及最近的债务报告。更让人惊讶的是，其中赫然有一笔来自地下高利贷的款项。
“怀然……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将邮件内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眼神中满是愤怒和难以置信。
他拨通了苏怀然的电话。
“喂，初安。”苏怀然的声音很平静。
“你现在在哪？”叶初安语气低沉，“我要见你。”
裂缝
光海市的夜晚依旧笼罩在湿冷的霓虹灯下，空气中混杂着寒意与一丝潮湿。叶初安站在一间偏僻的咖啡馆门口，手握着手机，抬头看着窗内。
透过窗玻璃，他能看到苏怀然正低头坐在角落里，手里握着一杯咖啡，神情疲惫，像是在逃避这个世界。
叶初安推门而入，风铃轻轻作响，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苏怀然抬起头，看到叶初安，脸上的疲倦立刻被一种不易察觉的慌乱代替。
“初安。”他挤出一个微笑，试图掩饰情绪。
叶初安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他面前，目光冷静而锐利。他将手机里的邮件递到苏怀然面前，冷声问：“这是真的吗？”
苏怀然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解释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怀然，你怎么会沾上这些？”叶初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高利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没得选择。”苏怀然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如果不这样，我们家就彻底完了。”
“所以你宁愿把自己陷进去？”叶初安皱着眉，语气中多了一丝急切，“你知道这会毁了你吗？会毁了你父亲所有的努力！”
“你觉得我不清楚吗！”苏怀然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和痛苦，“初安，我不是你！我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我不像你那样，有才华，有选择，有机会！”
叶初安被这句话刺了一下，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苏怀然心里居然藏着这样的情绪。
“你觉得我是因为‘有选择’才能站在这里？”叶初安低声说道，眼神复杂，“怀然，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拼来的。我也经历过失败，经历过绝望，但我从没放弃过自己。”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苏怀然冷笑了一声，“因为你有那个资本。可我没有。”
“怀然……”叶初安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帮你，不管怎么样，总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苏怀然猛地站起来，声音拔高，手指死死抓住桌沿，“你明白吗？没有了！”
咖啡馆里其他客人都被这声吼叫吸引了目光，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压抑。
叶初安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看着面前的苏怀然，突然觉得无比陌生。那个一直以来温柔体贴，总是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朋友，似乎消失了。
回到家后，叶初安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独自站在窗前。他的手指在玻璃上滑动，窗外的灯火辉煌倒映在他的脸上，明灭交替。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程晓玥发来的消息：
“你见过怀然了吗？怎么样？是不是很让人失望？”
叶初安没有回复，直接关掉了手机。他感到胸口涌动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却不知道是对谁——对苏怀然的隐瞒？对程晓玥的挑拨？还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想起了刚才苏怀然的话，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