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碎步,活像个娇妻。
这时候,从校门口涌出来大批学生,还有一帮眼熟的,啊,是高一七班的几个碎嘴子男高。
“喔喔,是语文老师和她的老公。”
“喔喔,好恩爱哦,羞羞——”
“喔喔,祝老师早生贵子,一生生八胎!”
Dame!
我立马从延司礼怀里弹射出去,红着脸将那帮混世魔王给驱走了。然后我尴尬的站在法定丈夫面前,大眼瞪小眼。
像是宕机了几秒,我又胡乱的抓了一把自己的乱发,往地上扔了一把空气,“走吧,回家。”
谁知他竟露出玩味的笑,“虫子还在上面。”
真是丢人丢到学校了!
5.
延家父母要跟我们吃饭,延司礼带我来到了一家酒店包间,我就说我的丈夫不可能那么好心顺路来接我。
延家父母是做慈善基金的,也算社会名流,享誉久远。我一直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选我做儿媳。
延司礼是个非常听话的儿子,他们让娶谁,他就娶谁。
服务员上了日料,我吃不惯,只是一个劲喝水。
延妈,也就是我婆婆,白了我一眼,“真是不像话。”
我敬她也怕她,重生那么多次,依然尊老爱幼的我,硬着头皮吃了一块沾着芥末酱的三文鱼。
辣的眼泪直流的我,扭曲着面孔猛喝水。
延爸爸还算好心,“不能吃就别吃了,让服务员上一份你喜欢吃的。”
延妈不管,“就吃这个,”而后给我夹了一颗红虾,“乐佩啊,你那么挑食,将来怎么生孩子,你看你瘦的。”
生孩子?她催了二十一年的肚子,愣是没有一点动静。
延司礼垂眸,并不打算帮我说话,那么多年了,他一直这样。
我哀怨的望着冷漠的罪魁祸首,委屈极了。
巨大的愤怒压在我的心头,我忍着泪去了洗手间。
当我整理好思绪回来,正要开门时,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现在看来,还是王家小姐王玲珑更适合做我的儿媳妇,乐佩不配了。”
“你小声点,刚娶了儿媳就嫌弃人家,你真是。”
“哼,不配?”是延司礼,他语调冷漠,“她无父无母,没有背景没有权势,听话好拿捏,嫁给我岂不是正好可以彰显你们做慈善的博大胸襟?”
“娶了贫民姑娘,不是帮你们筹集了上亿的基金吗?这么好的摇钱树,还不趁着她还没有觉醒,好好利用...”
原来是这样,我是他们装善良立人设敛财的工具罢了。
我笑着回到了餐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6.
那晚,我辗转难眠,在恩情和自由间反复横跳。
突然,我感到房门外有人影晃动,门被轻轻推开。
我皱着眉闭上眼,蒙上了被子装睡,心脏漏了半拍。
一双手缓缓将我的被子扯下,随着床垫的凹陷,我感受到他坐在了我的床边。
他什么都没做,在月光点缀的卧房里,只能听见我和他不规律的心跳和小心翼翼的呼吸。
我的鼻翼拂过淡淡的风,传来他身上的香味,不一会他便转身离开。
吓死了,延司礼这是什么变态行为?
难道他经常半夜来监视我睡觉,从前怎么没发现?
他不会看过我流口水的睡颜了吧,要了老命了!
我赶紧和舒格商量对策,离婚,事不宜迟。
“那你再跟我聊些更劲爆的吧,我炮轰他。”
“延司礼那方面不行,肾虚,三秒撑死了,他毅力很差,没情趣,没经验...”
反正只要能诋毁他肾的文字就行。
舒格每次都会在凌晨给他发我们撩骚的信息,我会每天清晨期待他对我大发雷霆,将离婚协议甩我脸上。
但,他是忍者。
每次都是信息已阅,但绝不做任何反应。
直到有一次,我正跟舒格发信息,延司礼突然出现,我吓得将手机掉在地上,他才有了点反应。
“吓到你了?”他语气平淡,似在关心又像是质疑。
我尬笑,“没有没有,你最近下班都挺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