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芳阁做些寻常活计，作为答谢。”
这倒是有意思了。
我勾一勾唇，言语轻佻起来：“我这揽芳阁虽大却也没什么杂乱的事情要做，阁内照顾生意的伙计足够，实在没什么需要添人的地方。”
“如果揽芳阁内没有我能帮得上的，那我留在阁主身边伺候也是一样的。”
我盯着周屹川的眼睛，许久，轻笑出声，起身站在脚踏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罢，那你就留着吧。玄知，给他收拾间客房出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玄知转向周屹川，俊脸冷若冰霜：“你随我来吧。”
看着玄知将周屹川带走，我重新躺回榻上，继续盯着月亮，盯着那一轮弯月隐隐泛出的赤色光芒。
“周屹川……”我轻声呢喃。
“……姐姐可是喜欢他？”
身边的软垫微微下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起我一束头发把玩：“姐姐……可是喜欢那个小白脸？”
我转头看向玄知，他好看的眼睛低垂，睫毛细细密密地遮出一片阴影，眨眼时如蝴蝶振翅，美得不可方物。
“胡思乱想什么。”我伸手轻轻拍一下玄知的头，别过他的脸让他看窗外的月亮：“知知可曾听过一句话？血月现，精魄灭。”
玄知一脸不解，我掐一掐他的脸蛋，嘴里不停：“世间万物皆有轮回，轮回超脱，因果不泯……或许你以后就懂了。”
“明日让周屹川过来伺候，你去看看张氏。记住，要悄悄去，别让人发现了。”
玄知原本不情愿的表情在听到我后面的话之后拧巴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3
我一手举着话本子，一手拿着果叉叉着周屹川端来的果盘吃得欢快，对立在一旁周身气息越发冷峻的周屹川视若无睹。
唔，这后世的人们写的话本子越发有趣了。
我正看得入迷，一只手伸到我脸上，我下意识闪躲，却见周屹川蹲在我面前，伸着手缓缓开口：“沾到嘴边了。”
说完，他的大拇指指腹擦过我的嘴角。
周屹川微凉的手倒是让我想起了玄知，
玄知的手总是温温热热的，触碰到就觉得安心。
“张府的下人都是这般伺候人么？”我将话本子和果盘放到矮几上，从怀中拿出罗帕拭了拭嘴角，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句。
“若都是这般伺候人，阖府上下怕是也无规矩可言。在下一时贪看阁主美貌，不曾想情不自禁，竟是逾越了。是在下的错。”
周屹川站起身后退一步，双手作揖举于眼前，清冷的声音和这一番轻佻的话着实不搭。
我抬头看着周屹川，他一动不动。
许久，我笑出声，手捻罗帕走到他面前，一手就隔着罗帕抚上了周屹川胸前：“好说，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方罗帕就劳烦你帮我清洗干净了，”
我把罗帕一角塞入他怀里，倾身稍稍贴近他耳边：“屹川。”
说完，我站直身体笑意盈盈地看着周屹川，看着他略显局促地把罗帕塞进衣服里转身就走的模样，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收起笑意。
方才掌心摸到一物的触感尤在。我轻抚手掌，心下凝重。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