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异常坚定。
"叶小姐，请您再次确认一下。"警官指着我说。
叶知秋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是的，案发当晚，林然确实不在家。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的衣服上有血迹，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不小心摔伤了。但那件衣服随后就不见了，直到警方在衣柜隔层里找到。"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秋，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不可能杀人！"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林然。但我必须说出真相。警方给我看了监控视频，那确实是你。我...我其实早就发现你最近的行为很反常，经常半夜偷偷出门，回来后还遮遮掩掩的......"
"够了！"我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叶知秋停止了哭泣，她擦掉眼泪，声音变得异常冷静："正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结婚，我才不能继续欺骗自己。林然，你变了。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你确实变了。"
我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熟悉的未婚妻变成了最可怕的陌生人，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张子昂适时打断了这场对峙："我的当事人现在需要休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这些指控都是不成立的。"
警官带着叶知秋离开了审讯室。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后背发凉。
"子昂，你一定要帮我。"我抓住张子昂的手，"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敢确定，我绝对没有杀人。"
张子昂沉默了一会："案发当晚的记忆完全没有吗？一点细节都想不起来？"
我摇摇头："就像被人从记忆里剪掉了一样，整整一晚上，全是空白。"
"有意思。"张子昂若有所思，"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失去记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刚才说有监控录像？能让我看看吗？"
"警方说录像还在技术部门分析，暂时不能给我们看。"张子昂收拾好文件，"不过别担心，这案子疑点太多。叶知秋的证词看似有力，实际上经不起推敲。我会继续调查的。"
看着张子昂离开的背影，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叶知秋的反常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现在的我，就像是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巨网，越挣扎，越无法脱身。
3.
"再试着回忆一下，一点细节都行。"张子昂推给我一杯咖啡，"从那天早上开始。"
我闭上眼睛，努力在记忆的迷雾中搜寻："那天早上很普通，我七点起床，叶知秋给我做了煎蛋......"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去了公司。中午和同事一起吃饭...下午开了两个会......"我的太阳穴传来一阵剧痛，"再往后就全是空白，直到第二天早上在家里醒来。"
张子昂若有所思地记录着："警方给我看了完整的监控录像。你要不要看看？也许能帮你想起什么。"
我点点头。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中，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男人——确实是我——正和另一个人激烈争吵。那人应该就是死者陆衡，中等身材，戴着黑框眼镜。
"声音呢？"我问。
"监控没有录音。"张子昂说，"但根据唇语专家分析，陆衡似乎在说'你不能这样做'之类的话。"
视频继续播放。我看见自己跟着陆衡走进小巷，二十分钟后独自走出来，动作略显慌乱。
"这不对劲。"我盯着屏幕，"你看这走路的姿势，太僵硬了，像是......"
"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张子昂替我说完，"我也注意到了。正常人走路不会是这样的节奏。"
我感到一阵眩晕，零散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昏暗的地下室、刺鼻的药水味、一个戴着手术口罩的人影......
"啊！"剧烈的头痛让我抱住脑袋。
"林然！你还好吗？"张子昂赶紧扶住我。
"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些片段。"我喘着气说，"有人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在一个地下室里......"
正说着，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警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