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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早餐的人、没有匆匆上班的人。

藤萝架下,我举着唢呐鼓腮运气。

唢呐声清脆嘹亮,宛如一只孤独的凤凰在高空引吭高歌,声音响彻云霄。随着旋律的推进,其他鸟儿似乎也被吸引,纷纷加入这美妙的音乐盛宴。

一时间,百鸟争鸣,此起彼伏。

我的手指在音孔上飞快地移动,奏出短促而欢快的音符,仿佛鸟儿们在跳跃、嬉戏。各种鸟儿的叫声交织在一起,有的清脆悦耳,有的婉转悠扬,有的高亢激昂,有的低沉浑厚,仿佛一幅百鸟朝凤的画卷在人们眼前展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听到很多开窗户的声音。

这一刻,闭上眼睛。

我好像是站在舞台中央,万千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我越发来神,把高潮部分吹得激昂澎湃,如惊涛拍岸,气势磅礴。仿佛有成千上万只鸟儿同时鸣叫。

“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把我从沉醉中惊醒。

门卫大爷站在我的身后拍巴掌。

一个人的掌声很容易让人误解是认可、肯定还是调侃或奚落。

“丫头敢一个人住在这里,够胆量!”又说,“你在这里吹这个曲子不合适。”

我不理他,你个老登懂个嘚儿啊。

“你气息控制、音准节奏把控虽然都很好,但表达不出来欢快、热烈、祥和……”

这是要挑战我的专业了?

二十年来,除了爷爷,还没有谁能在唢呐演奏、在这首曲子上给我指出毛病!

“大爷,您来示范一段我学习学习?”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传说中的“皮笑肉不笑”,言语谦卑却眼神睥睨。

“我来不了。”他一脸无辜。

我收拾东西上楼,连尾烟都没有给他留。

赌气地把房门、窗户全都关得严严实实,躺在床上拉被蒙上头。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三岁开始偷偷拿爷爷的唢呐“练嘴”,五岁能吹几十首完整的曲子,八岁上跟着爷爷在方圆数十里的白事上大展身手。

县里的电视台播过我在乡村大集上赢得满堂彩的镜头,市报文化版给我做过半个版的报道,你一个任嘛不会的看门老头说我吹的有瑕疵!

真是可笑他妈给可笑开门,可笑到家了。

整整一天我都心情不佳。

不知不觉夜深了,小区只有我这一盏灯亮着。

听蝲蛄叫就不种地了?

平复了忿忿然,我又把唢呐哨子含在唇间。

窗外寂静无声。

只有我这一个窗口传出人间的乐章。

一连三遍下来,我的脑袋有些发懵。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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