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每一次县领导上门,秦婶子都会站在门口,给他们看一幅字,那字画上只有四个字:廉洁为民。
后来就没有人来了,即便来的,也都是愿意掏10块钱的。
秦婶子的人好,过年的时候给人写春联,那毛笔字看着就舒坦,我家的春联都是她写的。我爹说,比书法大师强多了。
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大马路变成了柏油路,前来找三叔公算命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就有了规矩。
有人说三叔公算得很准,也有人说根本不准。
说不准的,都是那些捧着铁饭碗拿国家工资的人,说准的,都是平头百姓或者做买卖的。
一个外省的大老板,拿着10万现金,求三叔公多说几句话,三叔公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即便三叔公每天只算9个人,即便算得不准,但来村里的人还是挺多,有人找地方住下,期待第二天能够排得上号。
于是村里有了给客人们提供食宿的地方,出去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在村里开餐饮。
三叔公已经八十多岁,村里人都期待他老人家活到一百岁甚至更久,那样就能给村里人带来更多的福祉。
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冬天,村里出了一件大事,村里人终于知道了三叔公的过去,以及他老人家与那两个女人之间的事,他也从此不再算命。
出事的原因和一个叫二奎的人有关,二奎和我一样,与三叔公隔着四代,没有出五服。
那年五月份,我毕业后被安排到一个乡里,当乡长的助理,二奎专门请我吃了饭。
二奎是个机灵人,早在白发老人来了之后,他就找机会认识了不少县里的领导,而后离开山村去了城里。
他从小包工头做起,一步步成了建筑公司的老板,村里那条大马路变成柏油路,都是他的工程队干的。
他是大老板,富得流油,出入小轿车,还盖了村里最豪华的楼房。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