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能不能在村子里立起来,就看你的了。”
我哥拍拍胸脯,自信地道:
“那是必需的,不是还有小妹嘛,只要她……”
话还没有说完,我奶就赶紧捂住了我哥的嘴。
“小点声,说出来叫神仙们听见就不灵了。”
我哥捂着嘴,激动地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
我越听越心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等我想明白,我奶就将布袋打开,拿出一件蓝色的里衣,朝高速公路走去。
只见,她迅速跑到路中央,将衣服铺开。
又带着我哥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我奶和哥哥走后,我蹲在远处的树下看了许久。
见没有任何奇怪的事发生,揉着发麻的腿也想回去了。
就在这时,远处急速行驶来一辆重型卡车,粗大的轮子直直朝地上的蓝衣服碾过去。
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地上躺着个人被车压过一样,隐隐能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惊得我后背的毛都竖了起来。
2
太诡异了。
刚刚是我幻听了吧。
那声音空洞又刺耳,只响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高架桥上瞬间起了一层白雾,夹带着点点血色。
朦胧中,我仿佛见到那件蓝色的衣服在地上动了动。
我吓得捂住嘴,转身就跑,一直跑到村里,惊魂未定地靠在自家的墙上,大口喘息。
当我平稳呼吸后,我蹑手蹑脚进门,想去厨房喝点热水,却听见屋子里我奶正和我哥说着话。
“长贵,那座生坟,你都埋好了吗?算命的说,得放进你的生辰八字和贴身衣服,才能骗过游走在外的孤魂野鬼,可不敢大意哦。”
我哥不耐烦地回道:
“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你放心,我埋的时候,没人看见,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哪里。”
奶奶声音里透着喜悦:
“那就好,那就好,你的劫难总算过去了,咱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接着,我奶奶就在嘴里骂骂咧咧:
“这丫头片子,大清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人影都不见,要不是她还有用,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恐慌得速速拿起猪圈旁边的篮子和镰刀,从后门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速度飞快地割了一篮子草才停下来。
一早上的所见所闻都让我惊惧不已。
我哥仿佛什么都没做,又好像都做了。
那诡异的声音,不知道和我哥有没有关系。
当我背着猪草回家的时候,我奶本想骂我的嘴终究没有张开,甚至满意地点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总算免去一顿打。
从这天起,我哥似乎就变了个人一样。
他和村里的人赌牌,能稳赢不输。
随便在一个超市门口抽奖,都能抽中一辆面包车。
最厉害的是,他去镇上买彩票,还中了五百万的大奖。
瞬间就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人物。
村长都上门来求着我哥,能否给村小学捐几张课桌椅。
我哥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脚上穿着名牌的鞋子,嘴里叼着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