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
刹那间，我就明白了。
03
我明白了，这帮人想要卸磨杀驴。
咱村里人，大都文化程度很低，大部分小学未毕业。
这不是你们的错。
但你们忘恩负义，甚至恩将仇报，那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为了带着你们赚钱治病，我连公务员那么稳定的工作都不要了。
我记得，刚回村那会，你们病的个个想自杀。
一听我要带大伙挣钱治病。
你们是把我当成了救命菩萨。
可这才几天，你们就忘记了。
有钱了，病情也控制了，你们就联合郑光德陷害我。
说起这个郑广德。
前些天，他找上我，说想瞅瞅服装厂咋运作，见见世面。
「红兵啊，你领我去看看呗。」
「这村长做的没多大意思。」
「你带带我认识一下客户，教教我厂子的管理。」
「以后你忙的时候，我好给你打打下手。」
我本就是个热心肠，也没多想。
就将做服装流程细细讲给他听。
又将厂里如何管理，仔仔细细介绍了一遍。
还将我的老同学杨平，介绍给他认识。
杨平和我是铁哥们，也是我最大的客户。
哪成想，他哪是想帮我。
分明是想把我挤兑走，自己上位！
我承认，开服装厂是比当村官来钱快。
可我如今这局面，那是我拼死拼活挣来的！
那么多服装厂争订单，凭啥我能拿下？
还不是我费心思、又出钱又出力，动用人脉，弄来的。
一个单子，我拿五千招待客户咋就不行？
他郑广德想挣钱，冲我来干啥？
还撺掇村里人讨伐我！
我冷冷一笑，压下怒火，看向一直闷声不响的柱子。
「柱子，你也这么看我？」
柱子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不耐烦道。
「咋不是呢？」
「红兵，做人得有良心！」
「村里的遗传病，你也知道。」
「你咋能这么黑心，坑大家血汗钱！」
「真没想到，你能干出这档子事！」
「亏我拿你当亲兄弟，你就这么对我？」
「今儿个把话撂这儿。」
「你不把钱退给大伙，不滚出服装厂，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又气又笑，一把将准备好的材料摔在桌上。
「去你的！旁人不清楚，你能不知道？」
「我每次谈业务，请客吃饭送礼，你不在边上？」
「我低声下气求客户给单子，你没瞧见？」
「请客吃饭送礼不要钱？」
「买布料不要钱？」
「你们工钱哪月不是当月结清？」
「当初看大家被怪病折磨的可怜，我放弃了公务员工作，带大家建厂赚钱治病。」
「你们是怎么感激我的？」
「你们全忘啦？」
「再说了，除了工钱，我还给你们发奖金没？」
「我告诉你们，这五千是请客户花的！」
这一番话，让大伙都没了声响。
几个年纪大点的，拉了拉柱子，面露犹豫。
「柱子，还有这些事儿呢？你咋没跟咱提过？」
「怎么，接个单子这么费事儿，还得花这么多钱？我还以为单子随便接呢！」
我拽过把凳子坐下，沉着脸盯着柱子。
旁人跟风闹，我能理解，他们不明就里，被人一挑唆就容易冲动。
可柱子不同，我每一步盈利支出，他心里有数。
可我刚问他时，他跟旁人一样指责我吃回扣。
可恶的是，还威胁要打我。
说实话，我这心，凉到了极点。
在场谁骂我白眼狼，我都认。
就他柱子，没这资格。
当初，柱子说他爹没钱看病，全身皮肤已经石化开裂。
每天疼得是撕心裂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