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害怕了,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忍不住自卑,你那么耀眼……”
许岩直接打断我,满脸不屑:“装什么装,别兜圈子了,是想要包还是车,直说就行。”
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更小了:“不是的,我真不是图这些。”
许岩愈发不耐烦,提高了音量:“那你还想要什么?就你这模样,别真以为我能看上你。”
我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往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嗫嚅着:“你……你……”随后扭头就跑。
一口气跑出夜色,我才放慢脚步,等着人追上来,当然等的绝不是许岩。
“等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卫川。
我转头,脸上还残留着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抬手擦眼泪,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
卫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跟前,嘴唇嗫嚅几下,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是默默递上一张纸巾。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稳住情绪,红着眼眶,强撑出一丝微笑:“谢谢,又麻烦你了。”
卫川眉头紧锁,迟疑片刻后说道:“你,没事吧?别听他们那些混账话,你很好,好得不得了!”
我没吭声,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缓缓离开。
我能感受到,背后卫川的目光,脸上早已不见悲伤,只是勾唇笑了笑。
卫川的话让我知晓那些在卫川宿舍楼附近风雨无阻喂养流浪猫的日子没有白做。
刚刚卫川眼里闪过的心疼与愤怒,也让我明白,他果然看到了包厢里那难堪的一幕。
谢谢许岩送来的助攻。
5、
自那天从夜色离开后,我和许岩就像两根平行线,再也没了交集,仿佛心照不宣地默认了分手这件事。
而我呢,也不再刻意制造与卫川的偶遇,就连常去喂猫的地方,也不再涉足。
我在等,等一个契机,能让一切悄然改变。
很快,南大年末晚会的消息传遍校园,舞蹈系要登台表演节目,身为古典舞首席的我,自然是挑大梁的那个。
卫川被选定为晚会的主持人。
我打听到卫川妈妈是国家剧院的顶级古典舞演员,特意精心编排了她最负盛名的一支舞。
今天,要让卫川看到的不是记忆里狼狈又脆弱的我,而是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
毕竟,靠可怜换来的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怜惜。
褪去尘土掩盖的金子,才能吸引人的目光。
一点一点展现出来的不同面貌,才会让人好奇,好奇才会想要了解。
为了这场演出,我把每一处细节都琢磨透了,妆容要凸显眉眼的灵动,舞衣得贴合身形,最大程度展现我的优势。
同组小伙伴瞧见我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忍不住夸赞:“文文,你今天简直美炸了!”
我愈发期待等会儿的登台。
终于轮到我上场,聚光灯洒下,音乐缓缓流淌,我深吸一口气,旋即沉浸其中。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又灵动,身姿轻盈似燕,比彩排时发挥得还要出色。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我悄悄用余光瞥向台下,正撞上卫川目不转睛盯着我的炽热目光,那一刻,我知道,今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