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向他,他的表情依然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时我才意识到,从一开始,这场偶遇就是他精心设计的局。
"我去换衣服。"我强忍着眼泪,快步走向卧室。身后传来他们压低的交谈声,那个女人似乎在笑。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这件不属于我的衣服。他总是这样,用温柔织就一张网,等猎物心甘情愿地落入陷阱,再露出真面目。
解开扣子的手又开始发抖,但这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愤怒。我要把这件衣服还给他,连同这几年的温存假象一起还给他。
门外,他们的谈话还在继续。我听到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是他低沉的笑声。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游刃有余。
我换好自己的衣服,把那件黑色针织衫整整齐齐地叠好。这一次,我不会再被他的温柔欺骗。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是我。"我的声音很平静,"你说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终于想通了?"
"嗯,是时候结束这场游戏了。"我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
我推开卧室门,他们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我把叠好的衣服放在茶几上,对着那个女人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抱歉,我穿错衣服了。这是你的。"
他的眼神变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拎起包准备离开。
"等等。"他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怎么了?"
"那条项链..."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这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不是..."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我已经打开了门。
外面下着小雨,我撑开伞,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那个女人追了出来:"等一下。"
我转身看着她。雨水打在伞上发出细密的声响,她精心打理的头发有些湿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她问。
我笑了:"比你更清楚。"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我转身离开,雨水模糊了视线,但方向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