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凝怒语,摔杯掷盏,房内狼藉。忽闻窗外异响,急启窗视,唯见树影摇曳,夜色深沉,似有眼眸隐于暗处,窥视一切,寒意顿生。
“谁?出来!”顾雁凝喝叫,回应唯风声呜咽。惊恐之余,忙闭窗落栓,缩于榻上,瑟瑟发抖,往昔骄狂尽敛,只剩惶然。
月隐星沉,万籁俱寂。苏流萤悄然至西偏院,隐于树后,凝视顾雁凝居处,目光深邃如渊。“顾雁凝,你的末路已近,且看明日佛堂,你将何去何从!”低语如咒,随风飘散,隐没于夜,似暗夜幽灵,静待破晓决战。
晨曦微露,薄雾笼府。苏流萤晨起梳妆,宝螺、银珠侍奉,神色凝重。“今日佛堂之事,关乎全局成败,务必小心应对。”苏流萤叮嘱,目光坚定,似有决胜把握。
顾雁凝亦晨起,对镜整妆,面容苍白,却强打精神。“苏流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定在佛堂揭露你的阴谋,夺回一切!”言罢,整衣戴饰,决然出房,步伐踉跄,难掩虚张声势。
佛堂内,香烟袅袅,梵音低吟。穆云轩虔诚祈愿,跪地诵经,神情专注。苏流萤与顾雁凝先后入堂,分立两侧,目光交汇,电闪雷鸣,似有杀意纵横。
“苏流萤,你可知罪?”顾雁凝突然发难,戟指怒喝,声震屋梁。
苏流萤神色不惊,淡笑反问:“妹妹何出此言?莫要血口喷人。”语气温婉,暗藏机锋,似静水深流。
二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穆云轩怒起,喝止:“肃静!佛堂圣地,岂容喧闹!”声如洪钟,回荡堂内。
顾雁凝愤极,失控冲前,欲揪苏流萤,却不慎撞翻供桌,佛器坠地,碎屑纷飞。穆云轩震怒,拂袖而起:“顾氏,你太放肆!”
尘心尼姑等适时而出,齐声谴责:“此女亵渎佛堂,当严惩不贷!”顾雁凝惊恐跪地,求饶不迭。
“剃发谢罪,或可赎孽!”净莲师太厉喝。顾雁凝绝望,环顾四周,见众人皆怒目而视,穆云轩亦冷面无情,万念俱灰。
“罢了!我剃!”顾雁凝嘶喊,夺过剃刀,手颤发落,青丝纷扬,泪如雨下。苏流萤旁观,心潮翻涌,暗忖:“此乃自食恶果,恶途方始,且看你还能撑几时!”
剃毕,顾雁凝伏地痛哭,状甚凄惨。穆云轩冷哼,转身离去。苏流萤亦步出佛堂,回首望,目光复杂:“顾雁凝,若你就此收手,或可留条活路,否则,必遭天谴!”言罢,昂首而去,身影决绝,隐没于晨光。
烈日高悬,府内静谧如死。顾雁凝独于房内,面如死灰,手抚秃颅,泪已干涸,唯余空洞双眸,满是恨意与绝望。
“苏流萤,我不会败!定有转机!”顾雁凝喃喃自语,忽闻窗外异响,急起视之,见一信笺飘落,拾而阅之,面色骤变。
“欲寻真宝,速至城外废庵,迟则无及。”信上寥寥数语,却似救命稻草。顾雁凝略作思忖,决然起身,收拾行囊,悄然出府,未留只字片语。
苏流萤闻报,急至西偏院,见室空人去,遗物凌乱。“此女定是寻新径去了,且看她能翻出何浪!”苏流萤低语,目光忧虑,深知风暴未息,更险之境尚在前方。
暮色四合,倦鸟归巢。苏流萤于后花园独步,花影摇曳,暗香浮动,却无心赏玩。回顾近日诸事,虽挫顾雁凝,然隐忧未消。
“宝螺、银珠,加强府中戒备,不可有丝毫懈怠。那顾雁凝既走,恐有后招,务必小心应对。”苏流萤叮嘱二女,目光凝重,似预感到更大风暴将至。
宝螺、银珠领命而去,苏流萤伫立花径,仰望夜空,繁星闪烁,似命运棋局。“重生之路,艰难险阻,然吾必坚守,护家族周全,待那恶者终偿恶果!”誓言如磐,划破夜空,消散于风,唯信念熠熠,照亮前行。
02
晨鸡初鸣,晓光熹微。苏府上下尚在沉睡,唯厨房炊烟袅袅,仆役忙碌之影穿梭其中。苏流萤已着素锦罗裳,端坐妆台前,宝螺、银珠悉心侍奉。铜镜映出其面容,虽未施粉黛,却难掩清丽,双眸灵动,恰似幽潭含星,然眉间隐忧如缕,为府中莫测风云所扰。
“小姐,昨夜顾娘子悄然离府,此事恐不简单。”银珠轻声语,目光忧切,手中梳篦缓过乌发。
苏流萤柳眉轻蹙,朱唇微抿:“她既寻新径,必是未绝野心。我等仍需严阵以待,不可疏防。”言罢,起身整衣,身姿挺拔,似松柏傲霜,决然赴新日之局。
西偏院,昔日顾雁凝所居之处,如今门扉半掩,室内凌乱。日光透窗,照见残物,尘埃浮动,似往昔纷扰残留。苏流萤步入,环视四周,目露沉思:“此女行径,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