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调查得一清二楚。这次住院,不过是她惯用的手段罢了。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上班了。只是整个人憔悴了许多,眼底的青黑昭示着他这些天都没睡好。
"母亲要见你。"他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声音沙哑。
我头也不抬:"没兴趣。"
"求你了。"
这两个字让我愣住了。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过话。
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圈有些发红。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好。"我放下笔,"带路吧。"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依旧刺鼻。推开病房门,看见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云舒..."她的声音很轻,"过来。"
我走到床边,却没有坐下。
"这些年,是我错了。"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太自私了..."
"您不用说这些。"我打断她,"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个,那我先走了。"
"等等!"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看在..."
"看在什么?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抽回手。
"看在你腹中那个孩子的份上!"她突然提高了声音。
我冷笑:"您不是一直说我没有怀孕吗?怎么现在又承认了?"
"对不起...我当时太害怕了..."她喘着气说,"害怕你生下孩子后,会分走家产..."
"够了!"我厉声打断她,"您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他站在窗边,始终没有说话。
"你们走吧。"她疲惫地闭上眼,"我累了。"
出了医院,他想要送我,被我拒绝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吗?"他在我身后问。
我停下脚步:"你觉得呢?"
"我知道我不配..."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我真的很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没有相信我?后悔听信了你母亲的话?还是后悔..."我转身看他,"后悔让我们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离开了?"
他说不出话来。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深吸一口气,"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回到家,我躺在浴缸里,任凭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
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但当他说出那句"求你了"的时候,我还是心软了。这大概就是最可笑的地方,明明受了那么多伤,却始终无法真正狠下心来。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查到了。"对方开门见山,"当年的火灾,确实是他母亲指使的,但具体执行的人是现任夫人的父亲。"
我握紧手机:"证据呢?"
"都在邮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