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出声
第一章
二十岁那年，我被季家带回去。
成了植物人季雪茹的丈夫。
三年照顾，皇天不负，她终于从床榻醒来。
而我们也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我以为苦尽甘来。
她却说，“不过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哑巴，还不配做我季雪茹的丈夫。”
我想带着女儿离开季家。
她厌恶甩开我，“你又丑又蠢，我才不要你当我爸爸。”
很好，这有名无实的季家上门女婿，我也早就做腻了。
01
晚上十点，季雪茹聚餐回来。
一米六八的纤细身形挂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肩上落了些雪，带着寒气走进大厅。
我坐在餐桌边上，面前是一桌已经凉透了的晚餐和一个化掉的冰淇淋蛋糕。
她只扫了一眼，就要掠过我上楼。
我伸手把手边的水杯掀翻，被子砸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季雪茹这才回过头，神色不悦道，“有话要说？”
我点头，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不耐烦得把包丢在沙发上，坐到我对面，“长话短说。”
我从身侧拿出一张存折和一份文件，推到了她面前。
季雪茹没看存折，目光扫到“离婚协议书”上的时候，黑眸一沉，“你想跟我离婚？为什么？”
我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写字本和笔，写下了两个字。
【想离。】
季雪茹勾唇冷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就因为刚才包厢里的那句话？”
我抬眸，看到她那张不以为然的脸，如同尖刀一般刺穿我的心脏。
一个小时前，我看到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暴雨。
季雪茹的腿因为出过车祸，一到下雨天就疼。
所以我特地赶过去给她送我亲手缝制的护膝。
快到包厢门口时，我偶然间听到了她和她朋友的谈话。
“茹姐，我听说你家老爷子打算给你和你家那位补办婚礼？”
另一个人凑过来，“茹姐怕是不会答应吧？听说有人要回国了。”
她的眼神极具深意，还有点八卦的意味。
我知道她说的人是谁。
而季雪茹身边的朋友们也知道。
所以立刻有人跳出来阻止，“别胡说，茹姐跟现在这个姐夫连女儿都有了，当初茹姐出事躺在床上，可都是这个姐夫照顾的。”
我停下正要敲门的手，目光聚焦在季雪茹的身上。
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就是，挺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女人一身高定酒色礼服，白皙的双腿随意交叠，昏暗的灯光落下来，看不清她的神色。
可说出来的话，却比包厢门口的冷空气还要冷。
“不过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哑巴，还不配做我季雪茹的丈夫。”
我回过神，看到此刻坐在我面前，眼神冰冷的季雪茹。
大抵也可以想象到她当时说那句话时的表情了。
原来，她不是不知道我就在门口。
现在听来，那几句话更像是刻意排练好的。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低头在纸上写下了“离婚”二字。
就在我把写字板对准她时，才发现她就已经起身走向楼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