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心生异样。
这些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怎么一个个得都用这种同情又充满敬畏的表情看着我？
难不成领养一个孩子是什么悲壮的行为吗？
我没再多想，转而朝着杨凡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了。”
杨凡只扫了一眼我伸在半空中的手，径直略过坐进车里。
院长和一众助理老师尴尬得朝我笑了笑。
06
我提前准备了很多玩具，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进门的时候，杨凡一眼都没多看，只淡淡问我，“我的房间在哪里？”
我，“......”
大哥你才八岁半的年纪你有必要这么老态龙钟吗？
我抿了抿唇瓣，挤出一个笑容指了指收拾好的房间，“在那边，我带你过去。”
“不用。”又是毫无情感的两个字，直接拒绝了我的好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凡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只有我叫他吃饭的时候，他才会出来。
饭桌上也只会低头扒饭，一句话也不跟我交流。
一天下来，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把我当成他的妈妈，反而像是个合租室友，态度冷漠到了极致。
这天，我照惯例叫杨凡出来吃饭。
他刚坐下，我顺手把手里的筷子分给他一双，他却突然下意识得抬手挡住脸，惊恐得向后退了两步。
我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反应过来之后就立马收了回来。
这孩子，应该是长期被亲生父亲虐打，已经形成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了。
“你别怕，不会伤害你的。”我柔声宽慰他。
杨凡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规规矩矩坐在餐桌旁。
我赶紧把收回的筷子放在桌上，轻轻推到了他面前。
他拿起筷子，就开始低头扒饭，显然并不想跟我交流。
为了弥补刚才的过失，我主动找起话题。
“吃完饭我带你去逛商场，买几套衣服，之前不知道你的尺寸和喜好，你要是有喜欢的，就尽管去挑。”
杨凡轻嗯了一声，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没什么情绪起伏。
07
吃过午饭，我开车带杨凡去附近的商场。
他突然说肚子痛要去洗手间，我便一个人先到童装店逛一逛。
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我刚挑到一件喜欢的小外套，伸手去拿的间隙，另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也跟我同时伸向了那件外套。
“温苒姐？”女人娇柔错愕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种地方也能碰上宋以瑶。
“我猜你也是来给明恩买礼物的吧？过两天就是他的生日了，裴照他最近有点忙，所以就托我带孩子过来逛逛，买些喜欢的东西回去。”
说话的间隙，宋以瑶的手却并没有从那条童装外套上挪开。
听了她的话，我有那么一刻恍惚。
我竟然完全没有想起来，两天以后就是裴明恩的生日。
“不是。”我否认，抓着外套的手向自己拉了